黑衣小人揪著白衣小人的頭髮:“管什麼管,多管閒事,你受的罪還不夠大啊。”
白衣小人:“可是錦繡姑娘也不是故意的啊,她還是有感謝你。”
黑衣小人把白衣小人推到在地:“感謝什麼啊,感謝你不敢說真相。”
顧澄使勁搖晃兩下腦袋,搖走了兩個爭吵著的小人,道:“別吵了,我就再看看。”
定睛看向地上的男子,只見他長髮披散,露出半張蒼白的臉。再仔細一看,衣服左胸上有一長劍徽章,隱隱約約寫著兩個字萬元。
“劍—萬元!萬元劍宗!”
萬元劍宗是青璃大陸的三宗之一,在《以微修仙記》中多也有介紹,是個正道的門派。書中沒有寫到萬元劍宗的有那個反派,和邪修有什麼勾結來著。
顧澄心中稍定,用樹枝戳著男子的臉道:“大哥哥,你還好嗎?”
戳了幾下,男子沒有反應。
顧澄看著他被血浸紅的衣服,說道:“就再管這一次吧,假如還是個知恩不圖報的,就算自己倒黴。”
顧澄用砍柴刀砍斷地上的藤蔓,纏到受傷男子的腰上,拖著他沿著來時的腳印,回到了和雲岫走散的地方。
等了一會兒,就聽見不遠處雲岫的聲音,“小姐,小姐你在哪裡啊。”
“雲岫,我在這裡。”顧澄趕忙大聲喊道。
“小姐你去哪裡了,可嚇死奴婢了。”雲岫從草叢裡鑽出來,跑到顧澄面前道。
顧澄掏出手帕擦了擦雲岫掛滿淚痕的小臉道:“別急,我在這裡呢。”
顧澄抱著雲岫安慰了一會兒,見她情緒平復了,問道:“我好像迷路了,咱們怎麼回去啊。”
雲岫一拍胸脯說:“有奴婢呢,奴婢會看方向,看太陽和樹影就知道了。”
顧澄好奇地問道:“你從哪裡學的啊,以前都不知道。”
“奴婢從小跟著爹爹在山裡跑,爹爹是獵戶。”雲岫露出幾分懷念的神色說道。
“你不是侯府的家生子啊,我記得我小時候你就在侯府了。”顧澄驚詫的問道。
“不是啊,奴婢一出生孃親就去世了,奴婢六歲時爹爹上山打獵,被大蟲傷了不治也過世了。我在親戚家輾轉了幾次,就被賣進了侯府。”雲岫的眼中閃過幾抹黯然。
“對不起,我都不知道。”顧澄拍了拍雲岫的背說道,心中有些愧疚,雲岫陪了她這麼長的時間,她都沒問過雲岫的事情。
“沒有啊,進了侯府後小姐對我極好,都沒罵過我,更沒打過我。小姐不知道,跟奴婢同時進府的小丫鬟又被賣去了什麼髒地方。”雲岫拉著顧澄的手說道。
顧澄也有幾分恍然,她來自平等的現代社會,自是不會對雲岫像下人一樣對待,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兩人攜手剛要回寺,顧澄突然感覺忘了點什麼事情。
就聽雲岫大叫道:“啊,屍體!”
對了還有個人呢,忙道:“雲岫你別叫了,沒死,是個在林子裡受傷的人。”撫了下雲岫的背,接著道:“我看他傷的挺重的,咱們把他帶回去吧。”
雲岫頷首,上前要去背男子。
顧澄連忙道:“不用那麼麻煩,咱們倆拖著他走就行。”說罷撿起了拴著男子的藤蔓。
“這樣不會拖壞他吧?”雲岫有些懷疑的問道。
顧澄看了眼一邊躺著的男子道:“應該沒事,我拖了一會了,你看他身上的衣服沒破,應該還挺結實的,而且誰知道他傷口上有什麼病菌,還是少接觸吧,傳染了就不好了。”
“病菌?可是他的頭放在地上拖,是不是不好啊。”雲岫問道。
反正修士身上穿的都是法衣,頭應該也不會太脆弱,不過拖死了就不好了。
揹他?誰知道他是不是中了什麼毒。
“咱們在砍兩根藤蔓,放在他腋下,咱倆一人拉一根,把他身體抬高點就好了。”顧澄回道。
就這樣二人把男子拖回了寺,叫了寺裡的主持,讓小和尚把他安頓到了寺中的客房。
給男子請了附近村裡的郎中,郎中幫男子清理了傷口,包紮了一下。
過了一個星期,男子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但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顧澄和雲岫剛開始還每天都去看看他,後來也不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