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周芸芸臉上沒有任何神色波動，輕飄飄道：“都說這張氏董事長初生牛犢不怕虎，狂妄的很，本來我還不信，現在見到，的確狂妄。”

“狂妄？”張然露出一副疑惑的模樣，“有嗎？”

“當然。”周芸芸不假思索的點頭，“一個不過市值幾十億的小公司負責人，就敢抨擊周氏繼承人，這不是狂妄是什麼？”

張然微微搖頭，“我想你搞錯一件事，所謂狂妄，是在比我強的人面前大放厥詞，那叫狂妄，可我說兩句手下敗將，也叫狂妄嗎？僅僅兩個多月的時間，損失十多個億，請問，這不叫廢物，還能叫什麼？商業鬼才？”

周芸芸眉頭一皺，目光緊緊鎖定張然：“你好像很有底氣？你的底氣是什麼？”

“也沒什麼啊。”張然聳了聳肩，“提升了張氏的品牌形象，創造品牌力，相比於周氏損失十幾個億，我張氏股價抬高，算上我低價從某些股東里那收回的股份，如今我賺了幾個億而已，就是這樣。”

周芸芸的目光瞬間變得格外逼人，“你信不信，我能在一個月內，讓你把這幾個億全部吐出來？”

“隨便啊。”張然雙手插兜，“生意場上嘛，既然來玩，我就玩得起，賺了是我的本事，輸了我技不如人，怎麼，你這種眼神看著我，是想把我留在這？”

“呵呵，還真是牙尖嘴利啊。”周芸芸冷笑一聲，“難怪，那個秦明月寧願在我弟跟我哥之間徘徊，也不願給你一個機會呢，張然，不如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去給我那不爭氣的弟弟認個錯，秦明月這女人，我借你玩一晚上，怎麼樣？聽說你寫情書追了那麼久，我覺得這筆交易對你來說很划得來，你覺得呢？”

張然一直掛著微笑的嘴角，那笑容逐漸消失。

張然很清楚，昨晚上那一夜發酵的帖子，絕對是周氏的手筆，周氏今天也會拿出這個話題來，畢竟雙方早就撕破臉皮，誰都知道對方想得是什麼，表面功夫，說白了，不想做也就不做了。

張然雖然在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對方會以秦明月為突破口來挑釁自己，可現在聽到，心中的怒火，還是壓制不住，這不關面子，而是在張然心裡，秦明月仍舊佔據那最重要的位置。

看著張然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周芸芸眼中浮現出笑意。

張然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就聽身後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

“周芸芸周總對吧，早就聽說過周總的大名，在米國幾次金融操作更是被人津津樂道，本以為是一位女中豪傑，卻不想盡幹些在人背後說閒言的事，大家都是女人，你這樣貶低女性，會顯得你很特立獨行嗎？”

這聲音響起的瞬間，張然心口猛然一提，轉過身，就見身穿黑色晚禮服的秦明月，如同一隻高傲的黑天鵝，邁著蓮步，緩緩走來，最後頓足在張然身旁。

“秦明月？”周芸芸雙眼眯起，“你好像沒有搞清楚狀況，首先，你不姓周，不管你是傍上了我哥，還是迷住我那個不爭氣的弟弟，別說你還沒進我周氏的門，就算是進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了？”

“進你周氏門？”秦明月俏臉上露出疑惑神色，微微一笑，伸出玉臂，拆下那頭頂髮簪。

在這一刻，滿頭秀髮披下，女人的魅力，盡顯無疑，秦明月甩了甩這腦後的長髮，在這講究禮儀的場面，這一頭看似散亂的長髮，對於秦明月而言，就是拋棄了諸多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