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饒命,奶奶饒命!”髮辮男立即大叫。
錢婆卻是看也沒看他,叫了文秀過去,讓她把牆角那隻麻袋拎過來。
文秀答應一聲,上前將麻袋拎過來,解開袋口,從裡面倒出個東西來。
她忍不住輕“噫”了一聲,滿臉詫異,我也是微微意外,原來那麻袋裡倒出來的,赫然是髮辮男那隻古曼童。
不過模樣卻是十分悽慘,原本泛著淡淡金色的面板已經一片焦黑,左耳更是缺了一大截。
“是不是沒見過這東西?”錢婆嘎嘎發出一陣笑。
文秀吃驚道:“這……這是小孩子麼,怎麼長這樣?”
錢婆嘿了一聲說:“這是南洋的一種傀儡術,他們叫做古曼童,也叫金身童子,說得很是高大上,不過嘛,也就是吹的牛皮。”
文秀好奇地打量:“這也是傀儡術?難道是用小孩子煉的?”
錢婆笑道:“跟咱們的路數不太一樣,這玩意兒用的是死物,不過嘛,正因為如此,這小東西倒也有些奇特,我琢磨著可以拿來煉藥試試。”
她說到“煉藥”兩字,乾枯的手爪一抓,就把那古曼童撈了起來,一把扔進了銅爐中。
這一番變化奇快,直到爐火呼地升騰起來,那髮辮男才發出一聲慘呼。
我之前就聽人說過,古曼童十分難煉,而且養的年頭越久,靈性就越強,對於南洋術士來說,隨身的古曼童不啻就是他的第二性命。
恐怕這髮辮男打死也想不到,他視若珍寶的古曼童有一天會被人扔進火爐裡煉藥吧?
“怎麼,不捨得?”錢婆陰森森地看過去一眼。
那髮辮男被嚇得一哆嗦,忙求饒道:“不不不,奶奶看上了,那是我……我的福氣,煉的好,煉的好!”
這人倒是會見風使舵的很,錢婆“嗯”了一聲,“既然是福氣,那等會兒你也進去吧,我琢磨著把你們一塊煉了,說不定效果更好。”
髮辮男嚇得臉色煞白,大聲哀求。
我瞧得差點樂了,低著頭斂氣屏息,只聽錢婆冷颼颼地吩咐道:“文秀,你先把這人收拾乾淨。”
文秀問應該怎麼收拾。
“先割了他鼻子耳朵,再戳掉一隻眼睛,放沸水裡燙一遍,暫時先這樣吧。”錢婆道。
髮辮男頓時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
文秀上前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打得他當即閉嘴。
“磨蹭什麼,趕緊把這人先收拾了,還有幾個小時,就要正式煉藥了,抓緊點!”錢婆催促道。
文秀低低應了聲是,從邊上的架子上取了柄鋒利的小刀,握在手中寒光閃閃,剛剛走上前去,那髮辮男就雙眼圓睜,整個人哆嗦成了糠篩。
我見文秀猶豫了片刻,緊了緊手中的刀子,正要往髮辮男鼻子割去,就聽那一直在給爐火扇風的老頭出聲道:“行了,這狗玩意骨頭軟的很,真要割了,只怕尿都能崩出來,就這樣行了,免得影響藥性。”
那錢婆雖然兇狠,但對於她家老頭子的話,倒是聽得很,擺了擺手道:“那就暫且這樣吧。”優質免費的閱讀就在閱書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