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空氣還算溼潤，陳立安清晨醒來的時候，感覺又變得活力滿滿了。
只不過眉骨上的傷口還不能碰水，洗臉麻煩的很，只能一點一點擦。
陳立安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柏清已經拿出藥箱等著了。
“過來換藥，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柏清一邊拆著紗布一邊擔憂。
陳立安笑著說道：“留疤也無所謂，這也算是英雄的傷疤。”
“呸，不要臉，你還算英雄啊。”柏清忍不住白了陳立安一眼，拉著他坐下後小心翼翼地拆掉陳立安眉骨上的紗布。
柏清仔細看了幾眼後說道：“應該不會留疤，不然這麼好看的眼睛都不溫柔了。”
陳立安沒說話，男人嘛從來不會在乎身上有沒有疤痕的。
換完藥後柏清有些擔憂地說道：“不過你這次的事情真的不會被發現嗎？”
“已經被發現了，只不過證據不足，人家也不想曝光出來。”陳立安笑著說道。
柏清不解地問道：“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這樣除了給我刷聲望還能有什麼用。”陳立安笑著解釋了一句。
柏清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估計你現在都上了人家的黑名單了，一個人搞出這麼大的事情，你哪裡還像是藝術家，都快成陰謀家了。”
“不過沒見過你這麼笨的，還把自己搭進去了，受傷不說還被關了幾天。”
陳立安哈哈大笑說道：“這叫什麼，這叫謀士以身入局，舉棋勝天半子！”
“我要是不被抓，事情也不會發展的這麼快，我要不是花錢在背後找人抗議鬧事，這件事也不一定能成，雖然運氣成分居多，但是最終效果起到了嘛。”
柏清皺著眉頭說道：“你還嘚瑟上了，是不是男人都這樣，英雄主義作祟。”
陳立安看到柏清有些生氣，打著哈哈說道：“不說這個了，去吃早餐吧，我餓了。”
等陳立安和姬法去酒店餐廳快吃完早餐的時候，姬法才打著哈欠過來了，看著陳立安生龍活虎的樣子就忍不住踢了他一腳。
“都怪你！給我增加這麼多的工作量！”
陳立安討好地遞過去一杯咖啡，這件事的確是自己做的不好，吹牛歸吹牛，但是的確給身邊的人帶來不少麻煩。
哄了幾句姬法之後，陳立安才問道：“大都會藝術館還願意讓我辦展嗎？”
說到這個姬法就忍不住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陳立安說道：“願意，只不過他們的負責人讓我告訴你，大都會博物館的文物都是買的或者捐贈的，不是搶來的。”
陳立安：“.”用得著特意解釋一句嘛。
不過大都會中最著名的一整套青銅器的確是買來的，是從大清官員端方的後人出售的，賣了二十萬兩白銀。
端方的後人賣了很多的文物，除此之外還有很中國的收藏家移居美國，在死後將自己收藏的文物捐給美國的博物館。
具體裡面的事情也說不好，誰也不知道，陳立安也沒辦法弄清楚，不過這些博物館裡也不是沒有搶走的文物。
波士頓美術館收藏了很多中國名畫，都是日本一個不要臉的強盜從中國搶走賣給他們的。
中國的文物在全世界各國基本都有遺落，各種各樣的來路都有，真的很難評。
姬法看著發呆的陳立安問道：“你不會又要搞事情吧？你給我安靜的在酒店待著！”
“沒有，我又不是神經病，在倫敦搞那麼多事情，還不是因為大英博物館故意在我辦展的展出那麼多文物。”陳立安頓了一下說道：“這就是赤裸裸的挑釁，看不過他們強盜的嘴臉。”
“行了，你別和我解釋了。”姬法都懶得聽陳立安的理由，只是鄭重地警告他不許再出去搞事情。
陳立安自然是滿口答應，他本來也沒準備搞事情啊，老老實實辦完展就回國去。
吃完早餐後，姬法打死都不讓陳立安自己出去溜達，把他交給張國容看著後，就帶著柏清去大都會博物館了。
酒店房間裡，張國容頂著雞窩頭看著陳立安，睡眼朦朧地說道：“都怪你，我的假期沒有沒有了。”
陳立安嫌棄地說道：“我還不想和你一起呢，耽誤我去百老匯。”
“你想去百老匯？我也想去，你等我一會我去查查百老匯最近有什麼演出。”
說完張國容就跑去打電話了，陳立安忍不住勾起嘴角，張國容這個性格太好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