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館裡忙成一團,而陳立安斜靠在一個展櫃上看著博物館的館長對著李富真鞠躬哈腰的道歉。
“嘖嘖,韓國人腰真好。”陳立安忍不住感慨道。
姬法忍不住樂出聲,覺得陳立安的嘴實在是太毒了。
人家其實還挺好的,給這麼大一個展館呢,雖然收的錢很多
展館門口,李富真看著不停鞠躬道歉的館長,臉上的表情已經難看到極點了。
旁邊的李尹馨拉了拉李富真的衣角,不過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李富真現在考慮的問題很簡單,如果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三星就成笑話了,在金融危機這麼敏感的時期裡,任何的不良資訊都可能導致股價的波動。
李尹馨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自己只是想來看藝術展,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李尹馨的目光轉向遠處的陳立安,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感覺到一種嘲諷。
她忽然想起來昨天在酒店的餐廳裡聽到的對話,他們當時說不想再和資本牽扯那麼多,陳立安也說自己想用匿名者的身份就是想無拘無束的創作。
李尹馨想到陳立安的那些新聞,想到他做的一些事情,忽然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抗拒了。
藝術家果然都是有自己的尊嚴的,資本並不是萬能的。
如果李富真知道李尹馨的想法一定會嗤之以鼻,笑自己這個妹妹太天真。
哪個藝術家成長起來之前少的了資本的推動呢,只不過有的人成功之後就不要依附資本,只要等待資本本能的追逐就好了。
陳立安遠遠看著那個館長鞠躬道歉,感覺沒什麼意思了,就扭頭對姬法和柏清說道:“好了,我們收拾完也該走了。”
陳立安往前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對姬法說道:“最好快一點去東京,不然我怕晚了,酒店就給我們趕出來了。”
姬法笑著說道:“不用擔心,他們不會這麼做的,除非不想繼續開酒店了。”
此時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來運送這些藝術品的車隊也來了。
李富真此時扭頭對著跟著自己一起來的保鏢悄悄說了幾句話。
沒過一會物流那邊的負責人就跑過來對陳立安和姬法說道:“很抱歉,我們的車子出了問題,暫時沒辦法幫你們繼續運送了。”
陳立安和姬法對了一眼,都知道這是李富真搞的鬼,還沒等和物流公司的繼續溝通呢,展廳裡忽然多了很多的安保。
館長帶著幾個安保人員走過來對陳立安和姬法說道:“很抱歉,博物館裡丟失了一件文物,你們現在不能帶走任何東西。”
陳立安氣極反笑,還真是會玩啊。
陳立安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向李富真,眼神中帶著怒火,冷峻的表情看起來格外嚇人。
李富真被陳立安的目光看的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陳立安剛剛的目光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一樣的嚴厲一樣的充滿壓迫感。
李富真不明白陳立安的眼神怎麼會這麼嚇人,明明只是一個藝術家,怎麼會有上位者的那種氣場。
重生者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神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有的只是能預知未來,而有的人能夠利用未來的資訊,在這個世界攪合的天翻地覆。
陳立安冷著臉接受了安保的搜身,整個團隊那麼多人,就搜他一個,什麼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李富真這是給自己難堪呢!
搜身結束之後,陳立安就帶著人準備離開了。
在展廳門口和李富真相遇的時候,陳立安停下了腳步,李富真也仰著下巴看著陳立安,像是一個勝利的黑天鵝。
陳立安冷著臉眯了一下眼睛,忽然衝著李富真露出一個微笑,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大公主喜歡玩嘛,那就陪她玩玩。
李富真看著陳立安離去的背影,想到他剛剛那個笑容,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姐姐,你為什麼要這樣?”李尹馨生氣地看著李富真,她心裡自責極了,要不是自己要來看展,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李尹馨沒等李富真說話,就朝著陳立安小跑著追了上去。
“陳先生。”李尹馨追過來跑到陳立安的面前,非常抱歉地說道:“沒想到會給你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對不起。”
陳立安停下腳步看著她,仔細看了一會後才說道:“不用和我說抱歉,應該說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