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成長會經歷不同的階段,二十出頭的年紀最愛的是幻想,幻想自己的事業幻想自己的伴侶幻想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
陳立安早就過了幻想的階段,不過卻很肯定的認為自己是特殊的那一個,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比他更特殊的人了。
不過再特殊的人都會被世界同化,陳立安站在陳美人的院子裡看著被保姆伺候的她,心裡全是疑惑。
怎麼就忽然這麼豪橫起來了呢?受傷了不方便行動?沒聽她說啊。
陳美人坐在搖椅上,吃著葡萄,看到陳立安過來了,立馬想坐起來,動作剛起大了一點,就忽然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坐起來了。
“你這是怎麼回事?”陳立安不明所以地看著陳美人,走過去扶著她問道:“你是摔著了?”
本來想坦白事實的陳美人聽到這話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還給旁邊的保姆使了一個眼色。
保姆阿姨見多識廣早就懷疑陳美人沒結婚就懷孕有點不對勁了,保不齊就是哪個大人物的外室,現在看到連懷孕都不敢承認,更加確定了。
陳立安沒注意到陳美人的小動作,扶著她坐下問道:“怎麼受傷的?嚴重嗎?”
“腰扭到腰了。”陳美人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細細的眉毛微皺看起來很疼的樣子。
陳立安看著陳美人柔弱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去醫院看過了嗎?我認識箇中醫,治跌打損傷還厲害,我帶你去看看吧。”
陳美人立馬搖頭道:“沒那麼嚴重,不用那麼麻煩了,再養幾天就好了。”
要不是現在還不到三個月,陳美人真想立馬告訴陳立安自己懷孕,但為了能一擊制敵,還是決定再忍忍。
晚上陳立安留下來陪著陳美人,讓她趴在床上輕輕給她揉著“受傷”的腰。
陳美人扭過頭看著陳立安問道:“老公,今晚不能做,你會不會很難受啊?”
陳立安的手一頓,沒好氣地拍了一下陳美人的翹臀說道:“受傷了還想亂七八糟的,你就好好養這樣吧。”
“哦”陳美人有些悶悶地嗯了一聲,似乎有些失望,感受著陳立安的大手給自己按摩,感覺心裡有點癢癢的。
陳立安一邊誒陳美人揉腰,一邊問道:“你最近有沒有遇到什麼專案?之前讓你和張國利談談,你去問了嗎?”
說到正事後陳美人也收了心思,下巴枕在枕頭上說道:“張國利那邊我問了,他的確有想法,但是廣州有家公司也在接觸他,我正在和他談,其他的專案也有兩個,一個是國家大劇院想把一個話劇改成電視劇,正在找人投資,還有一個專案是寇老西,不過投資方是京城文化藝術音像出版社,只是有意找人合作。”
陳立安聽完後思考了一會說道:“張國利那邊你繼續聊,條件可以優厚一點,國家大劇院那部戲叫什麼名字?”
“風雪夜歸人。”陳美人補充道:“話劇很火的,我覺得可以投資,最起碼拍完不用擔心賣不出去。”
陳立安點了點頭,國家大劇院的戲肯定不用擔心啊,地位在那擺著呢,於是想了一下說道:“那就去談談吧,可以投,至於寇老西那部戲就算了,他們是想找個有實力的夥伴,不會考慮我們這種小公司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陳美人忽然想到什麼,扭過頭看著陳立安問道:“我們要不要也把廣告業務做起來?只投資電視劇的話,公司那麼多人浪費了。”
“你要是有那個精力就做,你不打算繼續演戲了?”陳立安揉著陳美人的腰問道。
做廣告陳立安不懂,要是電視劇還能透過自己的一些記憶給出建議,廣告是真的完全沒有頭緒。
“不演了,演員沒意思。”陳美人撐著身子坐起來看著陳立安說道:“演員演到最後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給人家打工,我好端端的老闆不做,幹嘛要給人家打工。”
看著陳美人這個樣子,陳立安笑了一下說道:“那就把廣告業務做起來,回頭我託人給你介紹幾個客戶。”
陳美人頓時一喜,拉著陳立安的手說道:“是二舅嗎?你們現在的VCD可火了,不過為什麼要叫立信VCD?二舅名字裡有信這個字嗎?”
聽著陳美人一句一個二舅,陳立安感覺自己好像和她結婚了一樣,不過還是解釋道:“二舅名字裡沒有信,只是他認為做生意要誠信為本,所以才叫立信,這個名字難聽死了。”
陳美人歪著頭說道:“我覺得挺好的啊,朗朗上口還容易記住。”
“你們一個品味,反正我覺得不好聽,一點都不科技,以後還要做科技公司呢!”陳立安嫌棄地吐槽了一句,然後才說回正事:“二舅認識不少做生意的,回頭讓他幫忙拉客戶,應該能有點用,只不過羊城距離京城太遠了,效果估計不大。”
陳美人壓根不在意能不能拉客戶,小眼睛轉了一下說道:“老公,你把二舅電話給我唄,回頭我和他聯絡。”
陳美人的小算盤打的賊精明,要是和喬林木聯絡上了,過兩個月直接挺著大肚子去羊城叫二舅做主!就不信拿不下陳立安!
陳美人的小算盤打的無聲無息,陳立安一點動靜都沒聽到,直接就把電話給她了。
兩人聊了一會之後,就關燈睡覺了,今夜格外的安靜,只有衚衕裡的野貓不知疲倦的叫了一晚上春。
在京城的另一邊,蔣晴晴在宿舍裡也睡不著,不過她是無聲無息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思考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到底要不要告訴班裡的同學陳立安準備請客吃飯的事情,還是自己趁這個機會背刺陳子涵?
黑暗中蔣晴晴扭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陳子涵,想到她晚上回來和陳立安打了電話,還對自己陰陽怪氣,心裡就氣得不行。
最後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繼續輸下去了,哪怕贏不了也要同歸於盡!
第二天下午,陳立安接到蔣晴晴的電話,告訴他已經和同學們都說好了,問他晚上聚會的時間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