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白愣了一下,手裡拿著衣服猶猶豫豫地看著陳立安,最後還是紅著臉坐到陳立安旁邊,像昨天一樣讓陳立安枕著自己的腿,輕輕給揉太陽穴。
陳立安聞著李大白身上香水味,享受著她溫柔的手法,忍不住嘀咕道:“大白,你把我慣壞了。”
李大白的手一頓,真想擠爆陳立安的腦袋,明明是你要求的好不好!
不過看著陳立安閉著眼睛享受的樣子,李大白還是不捨得多用於一份力,依舊溫柔的給陳立安揉著太陽穴。
只不過她的眼睛卻總往陳立安露在被子外面的胸口上看,有幾次都差點沒忍住想伸手戳一下。
可惜的是這樣的福利並沒有持續多久,陳立安吝嗇的拉著被子蓋住自己,讓李大白出去,自己穿衣服起來了。
李大白癟著嘴坐在客廳裡,感覺陳立安太小氣了,換衣服都不給看,小氣的男人!
沒多一會陳立安洗漱完畢,穿好衣服出來了,李大白看了一眼後走到陳立安面前,把他的衣領整理了一下說道:“要不要吃點東西再去?”
陳立安隨手從桌子上拿了一個蘋果說道:“趕時間,吃個蘋果就行了。”
“知道趕時間,你還要再睡一會。”李大白嫌棄地說了一句,跑到廚房拿了一個水煮蛋遞給陳立安。
陳立安自知理虧,笑了一聲也不反駁,當時沒睡醒腦子懵懵的,真不是故意的啊。
和馮曉寧見面的地點距離陳立安家裡不遠,開車十分鐘就到了。
兩個月沒見,馮曉寧似乎沒什麼變化,只不過能看出來心情很愉悅的樣子,看來成片剪出來後,對電影很有信心。
寧婧的變化倒是不小,只不過見到陳立安的時候,表情尷尬了那麼一小下,隨即就掩飾過去了。
“你最近都在忙什麼,找你可真不容易。”寧婧看著陳立安抱怨道,這段時間她給陳立安打了好幾次電話,不過都沒聯絡上。
陳立安抱歉地笑了一下說道:“在山裡拍戲,手機沒訊號,國內的通訊基站太少了。”
“你又拍什麼戲?”寧婧好奇地問道:“真打算不搞藝術,只做演員了?”
“沒有,就是遇到一個不錯的劇本,閒不住。”陳立安解釋了一句後,就看著馮曉寧說道:“馮導這次找我是想商量上映的事情?”
馮曉寧點頭道:“廠裡看過成片了,打算參報今年的金雞,所以可能要提前上映,你是投資人自然要和你說一下。”
陳立安愣了一下,他如果沒記錯紅河谷參加的應該是下一屆的金雞,看來在自己的影響下,這個時間被提前了。
陳立安想了一下問道:“有把握拿獎嗎?這一屆的金雞可不好拿吧。”
馮曉寧笑了一下說道:“的確有難度,紅櫻桃,變臉,孔繁森都會參加,不過廠裡很有信心,我也有信心。”
陳立安不知道馮曉寧的信心是從哪來的,這幾部電影哪個是好惹的,而且這還是金雞獎,是你拍的好就有機會拿獎的嗎。
金雞的評選有個口號來著,六親不認,只認作品;八面來風,自己掌舵;不抱成見,從善如流;充分協商,顧全大局。
前面的都不用看,只看最後一句就行,充分協商,顧全大局。
和誰協商?什麼大局?
反正陳立安左看右看馮曉寧都不像大局,不過考慮到上影廠,估摸著能給個百花獎,金雞是別指望了。
電影作為才發展了一個世紀的新產物,卻已經成為這個世界上影響力最大的一種藝術形式。
巨大的影響力自然會讓這個藝術變得不再純粹,資本家也好政治家也好都會想透過電影來直接或者間接的完成自己的一些目的。
所以電影節自然也不會純粹,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各種訴求和目的,電影節也有自己的訴求和目的。
明面上是為了推動電影發展,背地裡怎麼樣人家也不會告訴你。
紅河谷有沒有拿獎的水平?自然是有的,不然後來六公主也不會一遍一遍的重播,但是真要想拿獎,也不是隻看電影質量的。
特別是在金雞這樣的獎項上,紅河谷和馮曉寧還夠不著那座獎盃,最好的結果的就是給個不值錢的百花,反正每年都是多黃蛋,多一個也無所謂。
對於這一點陳立安沒什麼想法,能不能獎他本來就不在乎,參加了兩次電影節,他也算看明白了,這個東西就是意識形態和ZZ立場以及人脈關係。
無論哪個國家的電影節都是這個樣子,國內自然也不會例外,甚至還有領先的地方,天生要強不弱於人嘛。
陳立安攪動著杯子裡的咖啡,看著馮曉寧問道:“那廠裡面準備安排什麼時候上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