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安手裡拿著手電筒說道:“沒事,快點吧,快要凍死了,晝夜溫差太大了。”
李大白立馬拎著馬燈緊緊跟在陳立安身後。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一片三四十公分長的草地中,陳立安拿著手電筒四下照了一下說道:“就這吧,我在這等你。”
陳立安說著背過身,把手電筒夾在腋下穩穩的夾住,光線對準自己身後才說道:“我不會偷看的,你要是看到手電的燈晃了,那就是我偷看了。”
看著陳立安細心的舉動,李大白心裡閃過一絲感動,拎著馬燈朝著草地比較茂盛的地方走去。
不一會陳立安就聽到身後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令人尷尬的水流聲。
陳立安尷尬地在心裡默唸唐詩三百首,努力讓自己變得高雅一點,不要想象力過於豐富,只是陳立安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一句詩,無論怎麼都沒辦法忘掉。
風吹草低見大白.
陳立安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自己再也沒辦法直視這句詩了,不,整首詩都沒辦法直視了。
不大的功夫,李大白拎著馬燈就回來了,小臉紅撲撲的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因為害羞,反正走到陳立安面前後一句話都沒說。
陳立安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是在前面領路帶著李大白回去了。
回到帳篷前,李大白看著陳立安的背影小聲地說了句謝謝,就鑽回自己的帳篷裡了。
重新回到睡袋的李大白眨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什麼,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天一亮,陳立安睜開眼睛就看見李大白蹲在自己的帳篷裡,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
陳立安感覺有點頭疼,掙扎著坐起來看著李大白問道:“你怎麼在這?”
李大白指著陳立安睡袋上的衣服說道:“我怕你感冒了,過來看看,順便給你送衣服過來蓋著。”
狹小的帳篷裡,陳立安一坐起來,就和李大白的腦袋撞上了,李大白捂著額頭小聲的痛呼一聲。
陳立安摸了一下自己額頭,感覺沒發熱這才看向李大白說道:“我沒事,你看看早飯做好沒有,我都餓了。”
“今天早上吃麵條,師傅已經在做了。”李大白拉開帳篷的縫隙往外看了一眼說道:“水還沒燒開呢。”
陳立安聞言又躺了回去,還是剛起來一下感覺還是太冷了。
陳立安躺在睡袋裡,看著蹲在那裡的李大白問道:“昨晚睡得怎麼樣,後來還冷嗎?”
“有一點,我體寒怕冷。”李大白往帳篷裡又擠了擠,似乎裡面更暖和一點。
陳立安無語地看著穿的像個熊一樣的李大白說道:“現在後悔跟著一起來了吧,雪山都看過了,明天買票回去吧。”
李大白沒說話,只是看著陳立安搖了搖頭。
“隨便你,你啥時候玩夠了,就自己回去吧。”陳立安的餘光看到李大白縮在袖子裡被凍紅的手問道:“怎麼不戴手套。”
李大白的手往袖子裡縮了一下說道:“剛剛起來洗臉忘記戴了。”
陳立安真是服氣了,就這生活自理能力還做助理呢,除了會做飯會開車會拍馬屁長得好看,還有啥優好像就夠了哈。
“趕快回去戴手套去,麵條好了再來叫我。”陳立安沒好氣地把李大白攆走了,蹲在這把自己當病號了啊。
沒過一會李大白又轉進來了,抽著鼻子對陳立安說道:“麵條好了,還有饅頭,不過好多人都說好難吃。”
“難吃就對了,這些廚師只保證你餓不死,才不管好不好吃呢。”陳立安從睡袋裡鑽出來,拿著牙刷毛巾去廚師那邊了。
借了點熱水洗臉刷牙後,陳立安用飯盒盛了一碗黏糊糊的麵條,又拿了一個饅頭,就著麵湯和榨菜吃完了。
雖然不好吃,但是熱乎乎的麵條還是讓身體暖和起來了。
陳立安看著初升的朝陽將金色的陽光印在雪山上發出刺目的光芒,忍不住張開雙臂迎接陽光照耀在自己身上。
在大鍋的另一邊,一個劇組的化妝師和李大白靠在一起吃著麵條,小聲地問道:“你老闆平時也這樣嗎?”
李大白愣了一下問道:“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