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濃,清亮的月光像是女神的面紗,將這美麗的世界披上一件朦朧的外衣。
半輪明月下兩道斜長的影子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悠悠的晃著,像極了漫步在月下親密愛人。
只是影子的主人們之間的氣氛卻有些劍拔弩張,和這美妙的夜晚產生強烈的對比。
陳虹秀美的小臉帶著絲絲怒氣,細長的眉毛皺在一起,漂亮的眼睛看向陳立安的時候充滿著怫鬱。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第一天認識的人如此直白的說討厭自己,竟然還說討厭一個人不需要原因。
香菸猩紅的火星在飛快的燃燒,陳立安輕輕吐出一口煙,銀色的打火機在指間轉動,在月色下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真的討厭我?”陳虹看著陳立安的帥氣的面龐問了一句,然後又轉身生氣地說道:“算了,反正只是陌生人。”
陳立安看著陳虹朝著和賓館相反的方向走,站在原地沒動就看著這個姑娘什麼時候能反應過來。
陳虹往前走了十幾步沒聽陳立安的腳步聲,心頭一慌轉身朝後看去,就發現陳立安還在原地站著。
修長的身影在月光下朦朦朧朧的,看起來還挺帥,就是這個人有些讓人討厭,白瞎了這張臉了!
在這一刻陳虹的想法竟然和陳立安的想法達成了一致,都認為對方的長相和本人不匹配。
“你站在那幹嘛,走不走啊。”陳虹有些惱怒地喊道。
陳立安淡定地抽著煙說道:“你走反了。”
“嗯?”陳虹愣了一下,有些羞惱地跑回來,看著陳立安喊道:“那你不早說!”
陳立安不太想搭理陳虹,要不是看她長得好看,早就把她丟在這自己回去了。
看著陳立安轉身離開的背影,陳虹噘著嘴默默地跟了上去。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陳立安莫名的討厭,來到這個劇組後他才發現風月劇組甚至不如窮困的極度寒冷。
所有的一切都自我意識過剩,陳立安對這一次的表演沒有任何的興奮感,甚至觸動都沒有。
程凱歌時常突發出來的靈感和改動,不斷地讓陳立安一次次的中斷對角色的感受。
戲外還有周汛和鞏麗更是讓陳立安的心變得浮躁,糾纏在兩個女人之間的情慾遊戲,更是讓他差點沉迷進去。
這是一種很糟糕的失控體驗,不談感情是陳立安的準則,但是也不代表要成為慾望的奴隸。
特別是今晚的遭遇讓陳立安對風月劇組的一切都感到厭惡,他想換個地方待兩天,讓自己急躁的內心平靜下來。
跟在陳立安身旁的陳虹看著他的側臉,感覺這傢伙突然變得氣壓好低,一點精氣神都沒有看著就像是迷茫無措只會咩咩狂叫的羔羊。
腦海中浮現的這個想法,讓陳虹忍不住想笑,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把陳立安想象成咩咩狂叫的羔羊,這一般是形容女人嬌弱的啊。
可是人高馬大的陳立安哪有一點嬌弱的樣子,相比之下自己才是嬌弱的像羔羊一樣的女人。
想到這陳虹忍住不笑了出來,晚上接連被打擊兩次鬱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迷茫的羔羊陳立安瞥了一眼捂嘴輕笑的陳虹,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這種奇怪的女人腦回路真的奇怪。
比她的審美還要奇怪!
看到陳立安看自己,陳虹哼了一下說道:“看什麼看,你不是討厭我嗎。”
“我又不討厭你的臉。”陳立安說了一句就不去看她了。
陳虹的嘴角卻微微翹起,覺得陳立安在狡辯,嘴上說著討厭心裡不還是喜歡。
二十多分鐘後,兩人回到賓館,陳立安就把陳虹丟在一樓,只給陳虹留下一個背影。
仰頭看著急匆匆上樓的陳立安,陳虹忍不住捏了捏小拳頭,沒來由的有些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