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短句和對聯是從必須選擇的幾個專案之中挑出來的,摒棄掉寫詩,已經算好了;
背書指的是隨機挑選一本書,各自看一炷香,然後由主持人任意挑選其中段落問答,是對記憶力的考驗,石子賢自己雖然沒信心,但他願意去賭夏景昀也不行!
這樣只要不輸得太難看,他便不算太丟人。
他走上前,坐在棋盤邊上,放空自己,平心靜氣。
先前那局,夏景昀下得太邪性,都是他未曾見過的下法,這回有了準備,小心落子,自己不一定會輸!
但滿心算計的他,在第一步就遇到了意外。
“棄權認輸?”
老教授瞪大眼睛看著夏景昀,滿臉的驚訝和不解。
除他之外,所有的圍觀群眾也傻眼了。
夏景昀居然選擇了棄權認輸?
這比試是你提出來的,這圍棋你剛才還贏過他,為什麼要棄權呢?
夏景昀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剛才下得有點累了,讓他一局吧。”
老教授嚴肅地看著他,“你確定?”
夏景昀點了點頭,“確定。”
老教授深深看了一眼這個總是給他意外的年輕人,嘆了口氣,朗聲道:“第一輪,廣陵州石子賢,勝!”
這一次,就連廣陵州的人都沒有歡呼,滿堂沉默,沉默地看著夏景昀。
只有石子賢心頭冷笑,狂吧,我讓你陰溝裡翻船!
啊呸!不是,大河裡翻船!
“現在,進行第二輪,比試專案,雙陸!”
當石子賢又一次信心滿滿地站出來,迎接他的,又是一次懵逼和意外。
老教授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接受不了耳朵的資訊,震驚地看著夏景昀,“你又要棄權認輸?”
夏景昀點了點頭,“不可以嗎?”
老教授皺著眉頭,“你若真的認輸,那就是連輸兩輪,退無可退了。”
夏景昀聳了聳肩,“我又不會這個,比了也是輸。”
老教授盯著他看了許久,嘆了口氣,朗聲道:“第二輪,廣陵州石子賢,勝!”
滿場譁然!
誰都想不明白夏景昀為什麼要連續認輸兩局,把自己逼到絕路上。
“我知道了!”
一個舉子忽然開口,“他就是在羞辱廣陵州,羞辱石公子,以報當初泗水州被連踩兩次之仇!還有什麼比讓你兩局還能絕地反擊,輕鬆贏你更羞辱的呢!”
眾人一聽,嘿!還真是!
這麼想來,就連先前有些為夏景昀辯解的人裡,也有些覺得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