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咱們倆喝酒,來這兒幹什麼,直接去流雲天香閣不就好了?”
三樓的另一個包廂中,呂家三公子呂豐澤慵懶地靠在一個憑几上,疲憊地放下筷子,那表情彷彿在說,在這兒吃飯,還得自己夾筷子,還得自己端酒杯,多他孃的累啊!
石子俊有些無語,但也只是笑了笑,“那地方費腰,也不能天天去,偶爾換個活法嘛!”
“這倒也是。”呂豐澤點了點頭,端起酒杯跟石子俊碰了一杯,“今日你總不能只是來跟我喝酒的吧?”
父親雖然有交代,但他一向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性子懶散又急躁,直截了當地就開口問了。
石子俊沉默了片刻,放下酒杯,目光真誠地看著呂豐澤,“說實話,我真就是來跟伱喝一杯冰釋前嫌的酒的。”
呂豐澤笑了一聲,雖然不至於直接冷笑,但也帶著幾分顯然的不信。
石子俊嘆了口氣,“你可知道我前兩日在城外的春風驛遇到了個什麼事?”
呂豐澤挑了挑眉。
“我去春風驛接我堂兄,同時也欲替其在同年之中揚名,我一個禮部尚書的公子,做這點小事自當是手到擒來吧?但你猜怎麼著,有一個人,居然直接當面羞辱於我,我為了父親官聲,同時又迫於對方身份,只好忍氣吞聲,接下了這個奇恥大辱。”
呂豐澤只當對方笑話講得好聽,“你堂堂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對方一個會住驛站的人,憑什麼能用身份壓你。”
石子俊搖了搖頭,“這人你知道。”
呂豐澤面露問詢。
石子俊開口道:“他就是德妃義弟,泗水州解元夏景昀。”
呂豐澤眉頭登時一皺,一股戾氣難以抑制地從心頭生出,洋溢在面上。
他的二哥,慘死泗水州街頭。
始作俑者是德妃,罪魁禍首是姜玉虎,但是這兩人他都惹不起。
可惹不起德妃,惹不起姜玉虎,他還惹不起一個夏景昀嗎?
恨屋及烏,他們呂家早就將這夏景昀視作必須要收拾的人,以血還血!
石子俊趁熱打鐵,“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想到此事,我便覺得,我們那個事,還是個事嗎?爭個女人而已,今天你睡明日我睡,她能少塊肉不成?”
呂豐澤這下子也認同了石子俊的話,“你這話說得不錯,比起跟那夏景昀來,你我之間那點小事又算什麼!”
石子俊舉起酒杯,“為了我們共同的敵人,飲一杯!”
“喝!”
二人心結既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直到一直在門口等著的護衛推開門,朝著石子俊使了個眼色。
石子俊便站起來,“走!咱們先去尿一個,回來接著喝!”
呂豐澤也被灌了不少,點頭起身,一起朝外走去。
另一邊的包廂中,大快朵頤,又喝了不少酒下肚的夏景昀站起身來,“我去一趟茅房。”
陳富貴趕緊放下筷子跟上,二人走出房間。
迎面碰上另一個包廂中走出的兩個年輕人。
夏景昀微微眯眼,若無其事地朝前走去。
石子俊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呂豐澤扭頭好奇道:“怎麼了?”
石子俊看著那道背影,緩緩道:“那就是夏景昀。”
呂豐澤面色一變,目露兇光,死死盯著夏景昀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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