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兵笑容登時變得有些玩味,“將軍,那葉文和如此懦弱,不如屬下去與他說說,讓他將葉家胭脂虎許給你?”
“做你孃的春秋大夢!”熊將軍能被蕭鳳山派來,倒也不是真的熊呆子,聞言怒斥,“葉家畢竟是龍首四大家,如今投靠於本將,只是利益驅使之下的合作,我若是索取葉家嫡女,你看他還會不會這麼好說話?別有點風就順著飄了,路還長著呢!”
親兵連忙點頭,接著又道:“然後還有個有意思的事,今天一早,漕幫的三長老龍正清跟葉文和也因為這事兒吵起來了,情急之下龍正清還揍了他一拳,估計都被打成熊貓眼了。”
熊將軍聞言卻鬆了口氣,“從這兩日的情報上看,夏景昀在漕幫的確有些人心,若非這葉文和如此懦弱,真要帶領漕幫生事,屆時恐怕就難了啊!”
親兵笑著恭維道:“將軍多慮了,漕幫雖號稱數萬幫眾,但在楚寧縣也就幾千人,再剔除老弱病殘和不敢生事的,頂多有個幾百人,如何敢跟我們三千帶甲精兵對抗啊!”
“也是。”那將領一口將碗裡的稀粥幹了,“好好守好縣衙,任憑他夏景昀有千般伎倆,也翻不出天來!”
——
鳴玉樓,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女人不得不坐在了一起。
秦璃開口道:“姐姐有何良策?”
蘇炎炎皺眉道:“如今此間並未被人盯上,而縣衙是重重重兵圍困,說明對方主要的目的是夏郎。”
兩人都是知情識趣的人,沒有愚蠢到這個時候還要搞什麼內訌,努力壓下心頭的情緒,心平氣和地分析著情況。
秦璃聞言也點了點頭,“不錯,方才手下的掌櫃傳來訊息,臨近州縣都有商旅來此,也說並未有軍隊前去,說明那所謂的封鎖只是託辭,目的是要將夏郎困在此間。只要我們想辦法將他救出,此局便算是解了。”
“但是,重兵甲士圍困,我們就這點人,要如何能救得出他呢?”
蘇炎炎的話,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人力有窮,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縱然她倆都算是絕頂聰慧之人,也難想到辦法。
蘇炎炎沉聲道:“不如遣人出城,去往蘇家塢,搬幾千族兵過來.”
話剛說到一半,她便又搖了搖頭,“且不說私蓄甲士,調動兵馬,跨州越郡,是絕對的謀反大罪,就算是來了,對方控制了縣衙,投鼠忌器之下,我們哪怕有萬軍也無力。”
秦璃道:“不如我以重金賄賂這位將領.也不行,能當此任的,絕對是對蕭鳳山忠心耿耿之人,豈是金銀財貨可以收買,反倒平白暴露,惹來覬覦。”
說完,二女對視一眼,神色皆有無奈。
難啊!
而就在這時,一個婢女敲響房門,小聲道:“小姐,蘇小姐,葉家小姐來樓裡喝酒了。”
葉紅鸞大馬金刀地坐著,大口大口地喝著悶酒。
這鳴玉樓剛開業不過兩三日,但藉著在中京城的偌大名聲,以及出眾的口味和服務,很快就成了城中權貴迎來送往的首選所在,葉紅鸞下意識地也來了此間。
房間的門開啟了,兩個侍女模樣的姑娘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葉紅鸞提壺倒酒,頭也不抬,“放這兒就行,無需服侍。”
“葉姑娘少喝一點。”
一個聲音溫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