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邊點了點頭,“那當然,我出馬還能有問題嗎?你呢?你這邊準備得如何了?”
夏景昀朝他招了招手,帶著他進了屋。
只見屋子裡,擺著一個差不多兩人高,兩人合抱的一個大球。
用竹片紮起,在外面糊上了紙,看上去不堪一擊的樣子。
倒也不能說是球,因為下面是空的。
他一臉疑惑,“就這?”
夏景昀搖了搖頭,“當然不止。”
說著,他又拿出了一個大籃子,白雲邊先是嚇了一跳,等他定睛一看,好傢伙,連籃子都算不上,那上面的圖案是自己畫的,實際上就是用極細的小竹條繃出了個籃子的圓弧,糊了層紙。
“你這籃子一個屁都接不住吧?”
剛吐槽了一句,夏景昀卻又弄出個紙人,將它牢牢綁在大球的竹條上,然後滿意地拍了拍手,“大功告成!”
白雲邊一臉難以置信,“你就指望這個東西能帶你脫困?”
“對啊!”夏景昀點了點頭,指著那個紙人,“你沒看見那都是照著我畫的嗎?栩栩如生啊!”
白雲邊嘴角抽搐,滿口的槽不知道如何吐起。
但話到嘴邊,又想起夏景昀那些光輝而彪炳的案例,生生忍了回去。
夏景昀蹲下來,笑著道:“帶待我再慢慢弄一弄細節,給他們一點小小的科技震撼。”
時間就在白雲邊的強烈質疑和好奇中,悄然走過了一個白晝。
當太陽落下山頭,天光緩緩黯淡,薄薄的炊煙從城中四處升起,四周的景物都在天光和夜色的交織中若隱若現之時,一身黑衣的夏景昀站在了縣衙後院的庭院中。
他拿出一張紙條舉在手中,晚夏的風吹動著紙條,也吹動了他的髮梢。
“要點火了嗎?”白雲邊忍不住問道。
“不急。太亮了不行,太暗了也不行,要等一個恰到好處的光線。”
又過了一小會兒,他朝陳富貴點了點頭。
陳富貴便拿起火把,點燃了那一盞巨大的孔明燈。
看著那大破球居然真的緩緩升起,白雲邊的嘴巴無聲張大,就再未合上過。
縣衙外,酒樓門口。
熊將軍照例將桌子擺在正對著縣衙的路邊,悠閒地夾了片肉,放進嘴裡,一臉感慨地嚼著。
“又是枯燥且乏味的一日啊!”
親兵笑著為他斟酒,“將軍神威,那夏家小兒早就嚇得不敢動喚了。”
當日剛來之時,夏景昀的驚人操作已經被這些日子的沉默漸漸抹平,熊將軍雖然不至於掉以輕心,但心頭的重視還是大打折扣,聞言笑了笑,“這幫文人,太平時候,說著什麼智計百出,謀深似海,真當兵戈加身,還不是隻能束手無策,老老實實當個階下囚。”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換誰也沒招。”
他喝了一碗酒,指著眼前的縣衙,“整個縣衙,兩百弟兄團團圍住,他能咋逃?還能昇天不成?”
話音剛落,在二人的視野中,就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白球,正緩緩朝著天上升去!
親兵手裡的酒壺都掉到地上摔得粉碎,結結巴巴道:“將將軍,那是啥?”
熊將軍也懵逼地看著那個昇天的球,藉著將滅的天光和那上面的一絲火光,隱約還瞧見下面還掛著一個籃子,籃子裡面似乎還站著一個人。
只可惜天色太暗,只能有一個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