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煜聽完,眼神漸漸明亮,起身一禮,“多謝師父開導!”
宋學正捻鬚而笑,“後日一早,州學學子便要動身回州中,我已經安排了,明日晚間,辦一場晚宴,邀請縣中名流,齊聚一堂。”
鄭天煜點了點頭,“可需弟子操持?”
“自有下人去辦。”宋學正看著他,“屆時,我也會邀那夏景昀前來。宴會之上,我會啟一場辯論,論當今國朝形勢,論德妃娘娘此行之影響,你好好斟酌,屆時大放光彩。”
鄭天煜微微一怔,“老師,不必如此。”
宋學正搖了搖頭,“你我自是知道,些許虛名並不重要,但是無知之人眾多,須得教化,你自好生準備便是。圖的就是一個念頭通達。”
鄭天煜知道事不可違,便躬身行禮,“有勞老師費心。”
夏景昀在家吃過了午飯,便又出了家門。
隨意地來到了一處院子中,夏景昀叩響了房門。
不多時,裡面傳出一聲清脆悅耳又怯生生的聲音,“誰啊?”
當聽見夏景昀的回答,院門便登時開啟,那門栓拔出的響動,就像主人的心情一樣暢快。
夏景昀走進院子,看著眼前的姑娘,笑著道:“我現在該叫你胭脂還是叫你雲仙呢?”
雲仙溫柔地為他倒上茶水,“奴家本家姓謝,大名不曾記得,只記得小名,公子若是嫌胭脂太俗,就請公子為奴家取名。”
夏景昀腦海中登時惡趣味般地劃過一些,冰冰、圓圓、詩詩之類的名字,“胭脂挺好的,就叫謝胭脂吧,沒什麼俗不俗的。雲仙這個名字,就讓它隨風散去吧!”
謝胭脂眼眶微紅,如小鳥投林,偎進了夏景昀的懷中。
“誒?”
溫香暖玉在懷,夏景昀連忙道:“別這樣,別這樣,我會把持不住的。”
謝胭脂仰起頭,“公子為何需要把持呢?”
我不把持一下,你今後就沒把可持了。
看著謝胭脂一副“公子請賜做”的樣子,夏景昀揉了把圓圓的月亮,過了過手癮,然後將謝胭脂推了起來,裝模作樣地在屋裡轉了轉,“在此間可還習慣?可有還需添置的東西?”
“不敢勞公子破費。”謝胭脂開口道:“我準備去看看有何工可做,今早把贖身銀兩還予公子。”
夏景昀擺了擺手,“那點錢不需要還了,你把我寫給你的詞貼在門上,怡翠樓的東家高興瘋了,把你贖身的錢都還給我了。還額外給了二百兩。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遞給謝胭脂,“這錢你拿著。”
謝胭脂自然是不敢收,連連擺手。
“讓你拿著就拿著,我給你是有用的。”夏景昀開口道:“你去找一個丫鬟,養在身邊,我看你耳聰目明,觀察入微,心性也大膽,頗有魄力,就幫我多多蒐集一些情報吧,未來或許我用得上。”
謝胭脂遲疑著接過,“但是也用不了這麼多。”
夏景昀笑了笑,“你既說了要做我的女人,我又豈能虧待你。怎麼,莫非自由了,便反悔了?”
謝胭脂連忙將銀票收下,“胭脂此生,對公子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