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月考,學館的火藥味兒逐漸加重了不少。
但這主要集中在那幾個從丙班‘考入’丁癸班的人,因著這次月考進丙班的名額有限,這三個人自然註定會有一番鬥爭。
讓長學師兄悲傷的是,這三個從丙班下來的人,對他都格外尊重和客氣。
似乎全沒覺得他長學師兄是個威脅。
讓田林開心的是,自始至終三個丙班下來的人包括長學師兄,都沒有拿他當競爭對手對待。
以至於田林有什麼不懂的地方,這幾個人都還願意給田林答疑解惑。
轉眼間,月底悄然到來。
翌日天剛放亮,問道宗的鐘聲就已響徹群山之間。
此番長學師兄一心要考入丙班,所以也沒有主持這場月考。
而親自主持的,正是丁癸班的教習長老。
讓教習長老失望的是,這次主持,薛長老竟然沒有親臨。
“我親自教導了你們一個月,若你們的學業仍是未有寸進,那就別怪老夫小懲大誡了。”
他此話一出,下面的一幫丁癸班弟子臉色瞬間垮了下來。
也因由此,喪葬學的‘哭喪’環節,竟然連續出現了好幾個‘上上’,因為有好些人都被教習長老的壞心情感染,所以哭的那叫情真意切。
“田林的進步不錯,喪葬學已有上上的水準了。若薛長老知道了,誓必十分欣慰。”
教習長老看了田林的成績,心情好轉了不少,接著又訓誡田林道:“不過接下來的陣法學,你也不能掉以輕心。”
田林立刻道:“請長老放心,弟子絕不敢不認真對待。”
這一個月來,所有人都感覺得到,教習長老對田林有種古怪的偏愛。
所幸田林是新來的,所以幾個丙班下來的弟子,並不覺得教習長老敢偏愛田林到了明目張膽給田林加分的地步。
至於喪葬學評‘上上’評價,這玩意兒大夥兒覺得教習長老給田林放水了,卻也無傷大雅。
“接下來,是陣法學,所有弟子開始抽籤。”
教習長老把籤筒往桌子上一放,那邊趙通拿了一根竹籤,舉著手裡的竹籤問道:“誰是壹號,壹號是誰?”
丁癸班的人群中,一個胖子臉色一白,無語的道:“怎麼我就這麼倒黴,偏偏遇上了他?”
他對上趙通的眼神時,想要認輸又想起上個月月考時教習長老的話。
他怕自己認輸,會被教習長老訓斥,只能走了出來。
趙通看了胖子一眼,不屑的笑了笑後望向了周進:“可惜這次不能跟周師兄比試,真叫趙某遺憾。”
周進笑了笑,道:“趙師弟放心,若你五門左道都能拿到‘上上’考評,咱們之間自然會加賽一場。”
趙通冷哼一聲,轉身進了教習長老佈置的禁制裡開始佈陣。
趙通是丙班掉進丁班的人,佈陣的手段自然比普通的丁癸班弟子要強。
只片刻,他已佈下了陣法。
反觀那邊胖子所在,還在滿頭大汗的埋刻陣石。
一刻鐘過去,胖子與趙通調換了位置,趙通拿出羅盤自然輕鬆破掉了胖子的陣法。
而胖子則在趙通所在的禁制內,剛一拿出陣法羅盤,轉瞬間陣法羅盤先行爆炸開來。
不等他有所反應,數十道劍氣從天上地下朝他密密麻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