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白白答應了司奕，後者臉上卻沒有多少欣喜。
有的，只是意料之中的漫不經心。
商白白短促地笑了一下。
這場戀愛，是她一個人的狂歡。司奕想開始就開始，想結束就結束。
她其實，挺不開心，也挺不甘心的。
司奕看著商白白臉上自嘲似的笑容，眸光浸著幾分輕慢，風輕雲淡地開口道，“此一時彼一時。”
“司先生說什麼都對。”
這時，言墨突然叫住了商白白，眼裡掠過一抹掙扎。
商白白回頭，彎著唇角笑望著言墨，問道，“怎麼了？”
眼神，卻朝著言墨身邊的白天看過去。
白天並不是一個擅長掩飾情緒的人。
在她答應和司奕在一起後，白天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的變多了。
而司奕，近來愈發討厭她，按理說是不會主動求和的，除非白天在裡面做了什麼。
商白白視線從白天緊緊挽著言墨的手臂上掠過，不由得感到好笑。
年少時的好感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白天其實不必擔心她和言墨。
言墨動了動唇，神色慾言又止，最終斂下眼底的複雜，“祝你幸福。”
愛上一個永遠不可能愛上自己的人，她這輩子大概是不會幸福了。
商白白淡笑，“謝謝。”
飯局結束後。
商白白上了司奕的車，她側目看著在車內吸菸的男人。
青白色嫋嫋煙霧模糊了男人剛毅的輪廓，給他鍍上了一層朦朧光暈，這張臉，怎麼看怎麼清雋。
司奕靠在座椅上，吸了一隻又一隻煙。
任誰都看得出來，他此刻的心情不太美妙。
也難怪他不高興。
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被別人擁在懷裡，而他“被迫”跟不喜歡的女人在一起。
商白白嘖了一聲，偏開頭，不再看司奕。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看到車停在雲之遙公寓門口，商白白愣了一下，看到司奕下車，也趕緊下車跟上去。
她詫異的問，“你把我帶到這兒幹什麼？”
不是演戲給白天看麼？
難道說，司奕對她也有一點點動心？
突然升起來的念頭，令商白白心中不可避免染上幾分雀躍。
她抿唇笑了，“難道你對我念念不忘？”
理智上，這是不可能的，但愛情本身就沒有理智可言。
司奕正心煩意亂的摁著電梯，冷不丁聽到商白白說話的聲音，這才意識到那女人竟然跟著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