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知道水靜庵好的人很多。但那些窮苦人家,要出家時,又有幾個會願意來?在其他庵廟出家,她們還能在過了那麼久苦日子後,過得好一些。來到我們這裡……”
慧慈自是無奈的。
水靜庵一直人少,也是這個原因。
哪怕現在,水靜庵香火旺盛了,依舊多得是不願意來這裡出家的人。
有更好的選擇,何苦如此?
“覺塵,你是我的弟子。如今,為師向你提出一個要求,要你日後必須做到。你可答應。”
李織煙肅容,跪在地上:“師父請說。”
“若你尚在人世,看到佛門敗類過多,你必須站出來,再想辦法清理佛門。若你在生時,佛門敗類少,你也要找到一個足以繼承師門意志的弟子,讓她日後,長久觀察佛門情況!一旦為亂者眾,即刻清理!”
“……弟子領命。”
李織煙抬眸,看著慧慈,目光堅定。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藉著這次的東風,水靜庵地位拔高許多。
但如何保證水靜庵一直能擁有如此地位,保證日後加入水靜庵的人心思純淨,都非易事。
若還要留心天下佛門同道的動靜,那就更難了。
但李織煙不得不應。
總要有人站出來。
總要有人在暗中守護。
想要立刻將汙濁的水變成純淨水,很難。
但在水汙濁到一定程度後就讓它澄清幾分,那就容易多了。
真正苦的,只是那個在暗中監察的人。
但對於本就有意於此的人來說,又何嘗不是苦中樂?
慧慈臉上的褶子舒展。
她扶起李織煙:“我相信你。”
四個字,卻重如千斤。
接下來,李織煙又被慧慈打發出去遊歷。
但和上一次她出外更傾向於避禍不同。
這回,她是領著慧慈的意思,去拜訪慧慈好友。
水靜庵不可能獨自一庵肩負起這等重任。
李織煙便作為慧慈的代表,去聯合上一次與慧慈、定真一起行動的其他高僧。
尤其是那些至今依舊保持低調,只默默修行的僧人。
另一邊,沈一帆也將李織煙寫給阿綺的信,順利送到阿綺手中。
他坐在一旁,看著阿綺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