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織煙問的全是蘇小可的童年。
蘇父是否忙於工作,經常疏於照顧蘇小可,只將蘇小可交由保姆照顧。
蘇家所找的保姆是否曾經對蘇小可不好,甚至還有明顯的偏心現象。
蘇父是否經常在蘇小可面前說司帆如何如何好,反而說蘇小可哪裡哪裡做得還不夠。
蘇父是否給了蘇小可足夠的金錢,卻極為缺乏其他方面的付出。除了金錢上的大方,蘇父在蘇小可面前,永遠是一個無法親近的形象。
……
這些問題,司帆的回答全是是。
他記得當年蘇小可出生不久,蘇母就突發意外離世。
而後,蘇父找了一個保姆照顧著兩個小孩,但這個保姆本身就有重男輕女的傾向,再加上年紀大一些的司帆總是懂事得很,蘇小可這個還小的妹妹卻經常鬧騰,將保姆折騰得厲害。
當著蘇父的面,這個保姆全無怨言,背地裡卻經常對蘇小可不好,任由蘇小可在那裡哭也不怎麼理會。
司帆來到蘇家後,就已意識到自己必須更努力。
他也有自己的不安,為此總渴望著在蘇父面前表現得更好。
因而,在他和蘇小可的童年中,經常是他獨自待在房間裡,努力學習,而蘇小可卻在鬧騰。他很少親眼目睹保姆如何照顧蘇小可,為此也一直不清楚保姆對蘇小可做了什麼。
一直到保姆的惡劣事蹟終於被發現,他才驚醒,轉而開始多加照顧妹妹。
但那時候起,他和蘇小可間的關係就已經有了隔閡。
他感覺得到,哪怕他對蘇小可再好,蘇小可始終警惕著他,還覺得他就是搶走了所有寵愛的罪魁禍首。
但隨著年紀增長,兩人相處的時間長了,多少感情建立起來了,問題就一直沒有爆發。
再加上他念著蘇家給了他一個極好的成長環境,對蘇小可多加容忍,也如一向因很少陪伴女兒、對女兒關心不足而心生愧疚的蘇父一樣,對蘇小可百般縱容。
他們的家庭關係,就這樣微妙地維持著。
但蘇小可一直的恐懼,從未被消除。
司帆因為幼年的海難而噩夢連連,引來了蘇父足夠的關心。
但一直將恐懼、不安藏在心裡的蘇小可,卻未曾被蘇父注意到。
對蘇小可來說,就連看著心理醫生、靈性導師頻繁地替司帆治療,卻從來沒有一個人留意到她,那也是一種殘忍的傷害。
但這種傷害,司帆和蘇父都不曾察覺。
一直到今日,李織煙說出來。
李織煙看著司帆神色,她淡淡補充。
“我記得當初許緯就靠著對小可週到的照顧,成功地讓小可愛上了他。唔……其實那些照顧,比起你們這些小可的親人所做的,也不算什麼。但他做到的,都是你們沒有注意到的細節。在你們看來,這些或許不重要。但對小可來說,這些都至關重要。”
就許緯做的那些事,也就是在下雨的時候送送雨傘,或者是在另外一些時候,再突然遞給蘇小可一點兒小禮物……但這種傷害,司帆和蘇父都不曾察覺。
一直到今日,李織煙說出來。
李織煙看著司帆神色,她淡淡補充。
“我記得當初許緯就靠著對小可週到的照顧,成功地讓小可愛上了他。唔……其實那些照顧,比起你們這些小可的親人所做的,也不算什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