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下了藥，還將她的手給捆了起來，這是有多防備她？
聽了柳雲意的控訴，趙沅沅那慘兮兮的臉上，驟然閃現了絲絲精明。
她抹淚道：“雲意你也別怪我多心，我給你下藥也是迫不得已，帶你來此處，也是希望能和你面對面好好說說話。如今我名聲盡毀，若是在城中和你見面，旁人定會趁機笑話我，也讓你難堪不是。”
這話說得，倒像是在替柳雲意著想似的。
柳雲意只覺得好笑。
懺悔的話語說再多也沒用，趙沅沅的實際行動，顯然已經把她內心深處的想法，給展現得清清楚楚。
明白歸明白，柳雲意表面上還是得不動聲色：“原來如此，倒是讓大夫人費心了。”
趙沅沅哀怨地點了點頭，又突然抬手摸了摸自個兒的臉，嘆：“我知道自己虧待你許多，也不怪乎你對我心生報復。雲意，我不生你的氣，你能否與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麼將我的臉弄成這樣……”
柳雲意並沒錯過，趙沅沅斂眉瞬間，眼中閃過的狠厲之色。
當即無辜道：“大夫人誤會了，這事其實真不是我乾的。”
“怎麼可能！你現在還不肯說實話……”
趙沅沅的語氣頓時急了，說到一半卻又反應了過來，趕緊清了清嗓子，放軟了語調嘆道：“可這若真與你無關，我實在想不起別的可能了。”
柳雲意不緊不慢：“大夫人莫著急，且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趙沅沅早已是迫不及待，當即點頭：“你說。”
“夫人近段時間，是否常常花許多時間，在護理面板上？”
“是……”
“此外，每次塗抹護膚品的量都非常之大，停留時間也十分之久？”
趙沅沅的語氣越發遲疑：“是……”
“且從張嬤嬤帶來的那些護膚品看來，你使用的產品，似乎有點過分的多了。”
不僅是她之前賣給趙沅沅的，同時趙沅沅還用著蝶戀花的，另外還有別家口碑較好的產品，都有使用痕跡。
柳雲意當時瞧見時候，心裡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她還尋思著怎麼讓趙沅沅上鉤，結果趙沅沅自個兒就先把她自個兒，兜死路上了。
趙沅沅不解：“你問這些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大夫人有沒有聽說過一個詞，叫做過猶不及。”
那麼多的護膚品一起往臉上招呼，營養過剩不說，長時間被那些玩意泡著，沒泡出溼疹都算趙沅沅命大，至於敏感皮什麼的，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
趙沅沅的臉色閃出了一絲扭曲，她悶悶質問：“你的意思是說，我會毀容，是因為我用的東西太多，出現了反效果？”
“正是如此，夫人若是不信，大可去詢問御醫，得到的自然也是我這個答案。”柳雲意語氣篤定。
不過，最重要的一點她卻並沒說……
她給趙沅沅配的幾樣產品，都是飽含酒精的。
尤其的其中一款化妝水，使用頻率高，酒精在面板上停留的時間自然也更久。
雖然酒精在化妝品中，出現的機率並不算低，畢竟酒精本身作用還挺大的。
但問題在於，趙沅沅千不該萬不該，偷走了那款號稱最安全的乳液……
高酒精含量的化妝水，與高度滋潤的乳液，相互搭配在一塊兒。短期內，面板會變得非常光滑柔嫩，時間一旦稍長，就會輕輕鬆鬆把自己折騰成敏感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