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沈霖隱約懂了。
立美上層現在態度不明，老林代表金鎧特意交好的李徵和楊鰲此時已不能指望，那麼，小周所在的第二組接下來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很容易想象：
提交新方向被屌一輪；
提交稿子再被屌一輪；
繼續提交，繼續被屌；
一直提交一直被屌……
一直下去一直下去，直到被屌得懷疑人生都不奇怪。
這樣的狀態下，林哥乃至更高層級的管理人員肯定亞歷山大，下面的員工如果再出點差錯，會遭遇什麼樣的下場可想而知。
“嘖，”沈霖同情地看著小周：“你想我怎麼做？”
“這個，”小周也有點為難：“今晚還不知道要提交多少輪……沈哥，你看到了，我今天已經寫了一整天，老實說現在腦袋都是木的。”
“嗯。”沈霖點點頭。
“等下林哥和指導選好了新的思路，能不能拜託您也幫忙也寫一篇……”小周小心翼翼地觀察沈霖的臉色，急急補充：“您要是忙的話，幫忙寫個大綱也行。”
“嘖，”沈霖有點無語，“算了，到時候我幫你寫一篇吧。”
“那就先謝謝沈哥了，不過，”小周臉色還是很苦，他吞吞吐吐，很有些為難地繼續說道：“第一輪，我估計透過的希望不大，很可能得再次返工……呃，到時候，沈哥您能不能繼續再幫幫手？……哥，我不絕對不是為了圖偷懶……您知道的，越是返工，越是熬夜，上面的大佬就越容易煩躁……”
第一輪何止透過的希望不大，簡直就是絕無可能！沈霖心中翻個白眼。
根據慣例，討論個新思路估計要花一個小時，那麼第一輪應該已經是晚上7點，然後同事們開始寫新的稿子，做新的畫面，弄完再和甲方繼續溝通，然後再定方向，那麼第二輪估計應該已經是晚上9點到10點……
9點到10點吖，正是和小夥伴們一起玩遊戲最high的時候……
該不該答應呢？
“那，”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沈霖稍微想了想，最終還是準備答應下來，“到時……”
“沒有任何意義的行為，”正當沈霖準備答應的時候，他的腦中，自上班時間開始之後始終一言不發的姚大爺，此時終於開口了：“何必因此浪費時間。”
“啊？”沈霖愣了一下，看到對面小周疑問的眼神，沈霖連忙抬起右手撐住腦袋——順便也遮住了嘴——輕輕開口向姚彬問道：“什麼意思？”
“第一輪不可能透過，第二輪也不可能透過，第三輪也不可能透過，”姚彬的語氣相當確切：“林楓根本就不具備找出立美真正意圖的能力。”
“呃，”沈霖皺眉，先向小周說道：“晚上我還有點事，我先想辦法推一推，你稍等我一會好麼？”
“那沈哥您先忙。”小周勉強笑笑：“我先去做事……拜託您了。”
沈霖點點頭。
看著小週轉過身，沈霖繼續保持著撐住腦袋，也順便遮住嘴巴的姿勢，輕聲向姚彬繼續發問：“大佬，您說林哥找不出立美真正的意圖，是什麼意思？”
“林楓對專業或許還算是關注，目光卻過於狹窄，”姚彬淡淡回答：“不用說今天晚上，就算給他一週，也不可能找出立美的真正意圖。”
“這麼說，”沈霖聽出了姚彬話裡行間隱藏的意思：“您老人家已經知道了。”
“當然。”
“哦？”沈霖不由自主地好奇了：“那立美到底想幹嘛？”
“很簡單……”
“等一下等一下……您先不用說！”姚彬剛剛開口，沈霖立刻飛快地阻止了，“我先想想……嗯，您還是別說了吧，反正又不關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