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思雨睜開了眼睛,雙手捂著自己漲紅的臉,生氣但又害羞的低下了頭。董晨風看著她羞紅的臉一副得逞的樣子,露出一臉壞笑,抬起路思雨的下巴,直接親了上去。
猝不及防的柔軟和狂熱包裹了全身,路思雨瞬間有了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短暫的溫存之後,董晨風攙扶著路思雨從臥室走了出來。
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董晨風掏出手機準備點外賣,被路思雨給制止了,她走向廚房指著電飯煲說:“你下去拿行李的時候,我已經把米飯蒸上了,奶奶放在冰箱裡的魚和肉,現在也解凍好了,不要老吃外賣了,那樣對身體不好,我今天給你做一道我的拿手菜—紅燒魚,你肯定會喜歡吃的。”
“可是我想讓你休息。”董晨風心疼對她說。
“沒事啊,炒菜能有多大的活動量,我不累的,倒是你,一上午都在搬搬抬抬的,肯定很累吧,要不你去休息會兒吧,飯好了我叫你。”路思雨拿起了掛在牆上的圍裙套在身上。
“那我在廚房給你打下手吧。”董晨風說完話擼起袖子。可他發現自己在廚房的意義除了拿調味料和遞東西之外,基本上什麼忙都幫不上。
飯做好後,董晨風先嚐了一下,然後一臉驚喜的樣子衝她豎起了大拇指,“何德何能,這麼賢惠的老婆讓我給遇上了。”
路思雨開心的笑出聲來,“難得你這麼誇我,其實我十二歲的時候就會做飯了,奶奶平時很寵我,她不願意讓我做家務,但是她畢竟年紀大了,我也不想她那麼累,所以我們倆在家為了能讓對方多休息,都是搶著活兒乾的,總覺得自己多做一點,對方就能少做一點了,所以,慢慢的做習慣了,也就不覺得累了。”
董晨風隨後突然很認真的跟路思雨說:“你每年這麼搬進搬出的,真的太辛苦了,原本我是很希望你能搬出去住的,但是一想到讓奶奶一個人生活的話,估計也不太行。”
路思雨聽後無奈的聳聳肩,“其實我以前也想過搬出去的,但是如果我真的搬出去了,不光是我奶奶一個人居住的問題,同時也意味著我真的很介意或者是真的厭煩了這種搬進搬出的生活,雖然也真的是很煩,但是這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因為那樣的話奶奶會更覺得愧對於我。其實近幾年奶奶更希望到了過節的時候她去穗城,這樣我就不用搬出去了,但是穗城離寒城真的太遠了,坐高鐵要八個小時,她自己又不會坐飛機,所以來來回回,她一個人在路上,除了擔心她被人騙,還要擔心她身體吃不吃的消。”
“那等我們結婚了,奶奶還是會一個人生活啊。”
“其實我之前也跟她提過,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照顧好自己的,希望她能放心的去穗城跟爸爸他們一起生活。可是她總說等我結婚了以後再說吧,我很明白,如果我不嫁人的話,她是不會去穗城的,除了不放心,奶奶其實更不想讓我覺得我被他們所有人都拋棄了。”
聽著路思雨的話,董晨風更加堅定了自己內心的想法:他要儘快娶她回家。
傍晚時分,路思雨趴在窗邊看夕陽,董晨風走到她旁邊,看著遠處的風景,感嘆道:“從高中到現在,我們竟然在一起七年了,時間過的好快啊。”
路思雨反駁道:“哪有七年,我們中間還分開了三年呢,應該是在一起四年才對,而且還有兩年是異地戀。”
董晨風含情脈脈的看著她,“可我愛了你七年啊。”
路思雨託著下巴,微笑著說了句“哦”
“哦?只有哦嗎?”董晨風從身後抱住路思雨,趴在她耳邊輕聲地說了句,“要不是你腿上有傷,求婚當晚我就把你收了,所以呀,趕快把腿傷養好,我們還有正事沒做呢。”說完後輕咬了一下路思雨的耳垂。
路思雨羞澀的躲開,紅了臉說,“竟想些亂七八糟的事,你不害臊嗎?”
董晨風把頭埋在路思雨的脖頸處,“當然害臊了,不過我們到時候可以關燈。”
“喂。。。。。。”路思雨的臉更紅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董晨風趕緊投降。
“對了,我們何老大明天要來看我。”路思雨轉身告訴董晨風。
“何老大?”董晨風一頭霧水。
“對啊,就是我的律師老大呀,何鳴謙律師,我就是做他的助理。你經常在北京,應該沒怎麼聽過他的名字,他在寒城很有名的,算是我們律所的‘頭牌’,哈哈,這麼形容他好像不太好,反正就是很受歡迎,人超級暖的,我們律所好多女生都羨慕我跟清雅姐能做他的助理。”路思雨很開心的說著。
“他有兩個助理?”董晨風好奇地問道。
“對呀,清雅姐現在已經是實習律師了,她很聰明,業務能力很強,何律師開庭的話一般都是帶著清雅姐去的,不過她已經做媽媽了,所以平時是加不了班的,如果需要加班的話就是我,我基本上負責的就是何律師的生活部分,比如訂機票啊,訂酒店啊,或者是跟他一起出去應酬、出差等等。”路思雨細數著自己的工作內容。
“那像你們這種又不能加班,又沒有考過律師證的助理,工資應該不會高吧?”
路思雨連忙搖頭,“不會啊,普通助理多少錢,清雅姐就是多少錢啊,他沒有因為不能加班就扣她錢的。不過我的工資就不固定了,他是按秘書給我開的工資,所以如果這個月應酬很多,或者需要加班的話,他會額外給我封紅包的,總之就是一個非常好的老闆,不過他不喜歡我們稱呼他老闆,所以我跟清雅姐平時就習慣叫他老大。”
董晨風點著頭說:“那確實挺不錯的,他結婚了嗎?”
路思雨再次搖頭,“沒有啊,雖然他今年已經29歲了,不過連女朋友都沒有,可能就是因為太忙了吧。”
董晨風點點頭,努力回憶著:何鳴謙?這個名字怎麼感覺這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