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序道:“沒什麼,就覺得很神奇。那可是玉魔白夢今啊,前世你可曾想過她會成為我們的同伴?”
姬行歌想想也是:“是呢!感覺好神奇。我與白夢今見過幾面,她還在丹霞宮的時候,是人人景仰的玉仙子,那會兒我其實不太喜歡她,資質性格外貌,毫無缺點,總覺得像個假人。”
“你那是嫉妒。”應韶光不客氣地說,“她一個人搶光同輩女弟子的風采,誰能喜歡?就像寧衍之,我雖然談不上不喜歡,但也不愛接近他。”
“所以你也是嫉妒嘍?”姬行歌倒沒否認,反而哈哈笑。
“人之常情嘛!”應韶光並不忌諱,“主要還是他們太端著,你看今生,白師妹不也一樣很完美,為什麼你就不嫉妒她呢?”
姬行歌認真回想了一下,贊同:“你說的對。不過我現在覺得,前世白夢今不是端著,而是被岑慕梁那老匹夫教的,兩個徒弟一個味兒!”
“對,寧衍之就是被他禍害了。人有私心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了私心而不敢承認,長久以往,內裡漸漸腐爛卻被外面完美的軀殼所掩蓋,無法自洽最後要麼傷人要麼傷己。”
“你這麼說,還好岑慕梁把她趕出師門了,因禍得福啊!”
百里序插道:“得福是因為白姑娘自己內心足夠堅韌,可不是他的功勞,岑慕梁就不是個好東西!”
“對對對。”姬行歌欣然認同。
三人說著話,進了樹洞。
“白師妹!”看到白夢今坐在窗邊,姬行歌一臉歡喜地跑過去,“你好了嗎?身體沒事了吧?頭髮怎麼還是白的?有別的後遺症嗎……”
她問了一堆問題,白夢今笑著拉住她:“好了,就只是頭髮而已,別的沒事。”
說完,她嚮應韶光和百里序點點頭,卻問:“我該叫你們什麼?應仙君,百里首座?”
前世這兩個人,一個是首座長老,一個是太一殿殿主。
百里序呵呵笑道:“白姑娘何必取笑?現在首座和殿主另有其人呢!”
“是啊!”應韶光把玩著手裡的扇子,說笑,“我師父要知道,還以為我想造反。”
嗯,現任太一殿殿主正是他師父陽向天。
白夢今聽說出他們的意思,抿嘴一笑。
雖然得回了記憶,可終究他們是現世的人,幾十年同生共死的情誼,遠比已經抹掉的前世深刻。
華如灼上了茶便退下了,百里序道:“收了你們的信,師伯祖終於放下心來。她原本想親自來看的,但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師祖便將她按下了,讓我和應師兄替長輩們來探望。”
白夢今頷首:“師伯祖早年駐守溟河,身體留下不少暗傷。這三十年又時時到黃泉邊研究結界,終究有所影響,還是好生將養著吧。其他人呢,情況如何?”
三人將大抵情況說了一遍。黃泉一戰影響巨大,各宗門都有化神隕落,有的留下了元神,有的神魂俱滅。低階修士損失也不小,不過根基還在,慢慢休養生息,兩三百年後定然能恢復。
至於魔宗那些人,被留在了紫雲宮。現在那邊就是個大號的囚牢,後續還得商議個章程出來,想辦法安置他們。
“白師妹,你有什麼想法嗎?”姬行歌一邊剝著果子一邊問。
白夢今道:“有,我想重建魔宗。”
三個人六隻眼睛一起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