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萌也不糾結了。
看著廁所的門關上,她才費力地自己脫褲子。
這身體太弱了。
脫個褲子,手指都累痛。
還是快點完成任務滾蛋,不然這種身體,活著跟受折磨有什麼區別?
上完了一場艱難的廁所。
慄萌才在男主角的好心攙扶下,勉強回到床上躺著。
她因為過度疲憊。
已經想不起來自己的任務。
只覺得人生啊虛空啊,不想搞事,就想著看破紅塵。
一個馬桶都能為難她。
她還活著幹什麼,飛昇吧。
這一世的頹廢,讓她看起來更加病懨懨的。
小小軟軟的少女,脆弱得像是易碎的水晶。
以為太過嬌貴了,反而讓人一時不敢碰觸。
陸江樹坐在床邊,聲音依舊是那種不高不低,但是就偏偏好聽得沒有攻擊力的語調。
“你哪裡難受。”
慄萌也想不起要怎麼為難人了,她伸手揉了揉額頭,低聲抱怨,“哪裡都痛,頭最痛。”
就這破身體,還是體力變好的情況。
沒有變好前是什麼樣子。
癱瘓的植物人?
剛在忍受難受,突然一隻手,輕落到她的額頭上。
指尖是暖的,很暖。
她的身體偏涼,這點暖意一下讓她舒服眯起眼。
像是小奶貓般,半合著軟乎乎的眼,眸光總是含著可憐的水汽。
讓人要可憐,憐惜她。
陸江樹的手指來到她的髮間,他的手指指甲剪的很短,很圓潤,指腹按壓她頭上的穴位的時候。
一點都沒刮傷她。
慄萌本來覺得男主幹這事,不像是男主角。
但是想到現在男主還在創業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