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打了哈欠，然後抬眼看向前面，正在斜靠在躺椅上，閉眼小憩的穆若川。
他睫毛輕垂，薄唇冷豔，白皙的臉上依舊平靜冰冷。
慄萌剛要移開眼神。
卻看到他像是知道她的視線，緩緩睜開眼，對上她的眸光。
慄萌愣了下，才語氣平直喊道：“師父。”
自從那不可言說的扣分一夜過去了。
穆若川也沒有力量失控過，恢復平日裡的冷漠。
就是對她，態度好了一點點。
如果不逼著她學習這些。
估計會更好。
穆若川從椅子上坐起來，漫不經心問：“懂了嗎？”
慄萌抽了抽嘴角，呵呵。
他淡漠看她一眼。
這壓力，感覺學習主任窗戶外的死亡凝視。
慄萌正襟危坐，然後連忙收拾一下桌子上的紙張。
她剛才太無聊了。
提示也無聊。
所以她在提示的慫恿下，寫了一堆穆若川的名字。
提示說有益於人設的豐滿，保證能拿到點積分。
積少成多，慄萌也不挑剔。
戰戰兢兢將他的名字給寫滿了紙張，什麼咒語學習的啊都拋之腦後了。
慄萌將紙張都給揉搓起來，剛要扔開。
一隻手卻緩緩按住那些紙張。
白皙修長的手指，與紙張一樣的顏色。
少年不知道何時，已經坐在她身側，他眸光落到那些紙張上。
她的墨字並不好看。
甚至有些笨拙，好像是不常寫。
但是卻滿滿的，都是他的名字。
寫久了，後面幾個名字竟然熟稔了不少，好看起來，線條也圓潤了很多。
穆若川看著自己的名字，指尖輕摸了摸。
還有墨跡，剛才一直都在寫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