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觀眾毫無節操，“好看，好看，影帝最好看，姐妹們，兄弟們，買口紅啊影帝大人推銷的口紅，給我使勁刷銷量。”
慄萌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口紅。
好像中毒的顏色。
然後她默默又拿起另一個顏色，用平直，冷靜，趕客的表情，推銷完所有口紅。
剛剛好十二點。
她總算鬆一口氣，評論是飛速在增加。
她看都沒有看一眼，立刻，馬上，關閉直播間，下了登入，關了電腦。
不用付五萬違約金就好。
關了電腦後，她轉身就看到秦歸雲拿紙，在擦拭自己手背上的口紅。
嫣紅的色彩，在白皙的面板上，異常好看。
她眨了眨眼，沒有說什麼，然後起身去開冰箱。
直播一個鐘頭，口渴了。
慄萌緊繃的臉皮被冰箱的冷意一燻，那微熱的溫度總算下降了點。
她剛要伸手去拿礦泉水。
男人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一隻手搭在冰箱門上，下頜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懶散了不少。
“啤酒？你喝這個嗎？”
慄萌剛要回答。
他已經伸出漂亮的手指，拿出冰箱裡唯一的啤酒，然後他動作頓了頓，才突然輕聲說：“你以後不要輕易喝酒，你喝酒後，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慄萌立刻問：“我打人了？”
她真心實意問的，每次喝醉都斷片。
秦歸雲沉默了下，才輕笑了聲，“不，比打人厲害多了。”
然後他拿著啤酒，離開她身後。
慄萌察覺到他走開，身體的僵硬，才緩緩放鬆下去。
然後她拿出礦泉水瓶子，冰冰涼涼的，溫度正好，能降溫。
慄萌喝完水，發現秦歸雲也將那瓶啤酒喝光了。
他衣領有些凌亂，露出了精緻的鎖骨，白皙的面板略微發紅，似乎是喝酒的緣故。
秦歸雲傾側著漆黑的眸子，淡然看她一眼後說：“幫你喝完最後一瓶啤酒，以後別買了。”
慄萌覺得自己喝醉酒，肯定很可怕。
連秦歸雲這麼大隻的漢紙，都嚇得讓她別喝。
她不會真的……砸桌子踹椅子還捶大牆吧。
那以後，儘量不碰酒。
慄萌將空瓶子，放到垃圾桶裡，然後轉身就看到，秦歸雲已經躺在她鋪在地板的被子上。
他臉色微紅，帶著幾絲醺懶的神態。
慄萌想了想，才走過去，剛要讓他去床上睡。
秦歸雲語氣帶著幾絲睏乏，“床太小，我擠不下，這裡比較舒服。”
慄萌終於忍不住了，她真誠讚美，“雲……哥哥，你這人蠻好的。”
叫雲哥哥還是會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