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南讓大家退出雕塑圈。這裡還不安全,不宜久留。
無猜一邊走一邊回頭望,眼裡是不捨。女孩想著那個如父親一般的根努被定著,心裡難受。
“小主別難過,會好的。”
度勸著。無猜點頭。道南看了心疼。小小的年紀就這樣剋制自己,也真是難為她了。
回到鎮上,只見街上人們奔走相告,生意也不做了,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什麼,表情驚喜中含著恐懼。度攔著一年輕人問。
“陳官員家,都這樣了!“
那小子說不清楚,就用手比劃,作出一副直立僵硬的樣子。
“死了嗎?”
那年輕人搖頭。一臉的恐懼神態,也說不清楚,也是害怕,轉身走了。問第二個人也是這樣。
“別問了,我們去看看。”
道南說。
“是誰在為我們復仇呢?“
度有些驚喜地問。在這裡,能做這事的只有一個。但她又為什麼把軍隊也催化了呢,能掐會算的道南也糊塗了。
大家趕到那個深宅大院,只見門洞大開,有衙役守著不讓人進。道南說是親戚,要進去拿東西,這才放他們進去。
從大門到走廊,從路上到屋裡,到處都是雕塑一般的人。包括主人,僕人,一個不放,整座院子就象是一個雕塑館。
那老者在屋子的椅子上坐著,表情十分豐富。他正在吩咐下人辦事時被定住。
那公子正匆匆地往屋子裡走,臉上一臉的急迫。身後跟了一幫打手。他們也是表情各異。
從院子裡出來,道南明白了。這是有人替百姓打抱不平。這老者是當地的惡霸,必剷除,而根努是侵略者,須攔住。只是這人沒想到,他錯怪了根努。但也不對,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應該知道根努的身份。這樣一起,他明白了。
這是古代的一種巫,對仇人施以詛咒後,仇人象定了穴位一樣,比定穴位厲害的是,如果沒有本人親自解,誰也解不了,只好等時間來解了,多長時間,那要看整蠱的人下的詛咒了。
巫裡還有其它各種各樣的懲罰,雕塑是其中的一種。
這時,剛還熱鬧的鎮上忽然安靜下來,滿大街沒有一個人。這時,人們突然感到害怕,躲在家裡不敢出來。鎮上來了神秘的復仇人,人們必傷到自己。、
他們在街上轉著,看能不能碰到行巫的人。
無猜脖子上的骨項鍊毫無徵徵兆地散了。大家蹲下去幫著撿,還沒伸手呢,那些散落的骨頭珠子自動聚攏,穿在一起。無猜拿起來,戴在脖子上。道南正疑惑呢,抬頭一看,一美婦立在身旁,她的樣子象長大了的無猜。
“媽媽!‘
無猜驚喜地喊道,伸出手要抱。美婦卻冷著臉子沒動。
“快走!”
她說,轉身就要走。無猜一把拉住她的衣襟。
“媽媽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