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裘晚寧？！！”聽到這個名字，蘇贊大驚失色，“她、她是誰？難道是？”
“你猜的沒錯，她就是嘉時文化的總裁，裘忠寧的親妹妹。”葉文成淡淡的。
蘇贊胸膛起伏，一瞬間，她有許多的問題想問，卻都通通堵在了嘴邊。
“那你姐姐，她也被……”
葉文成搖頭：“她沒有，但是陸非一直惦記著她。”
蘇贊再次陷入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該些什麼。
“那個時候，我知道陸非和你爸爸的關係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很痛苦。”葉文成毫不掩飾的，“我甚至一度覺得，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懷疑過我爸爸嗎？”蘇贊問。
“是，我懷疑過，”葉文成看著她的眼睛，目光透亮，“可是，即便是那個時候，我也沒想過要對你放手。”
這樣的情話，此時此刻在蘇贊聽來，卻加重了她心中的酸澀。
“我不知道陸叔叔做過這樣的事，”她低聲，“他在我的印象裡，一直是個和和氣氣、風趣幽默的長輩，偶爾會聊起工作上的事情。我第一次懷疑他的人品，還是因為你在他的古偶劇組裡被區別對待的時候。但是我萬萬想不到，他會做欺負女演員的事。”
“看來他比自己組裡的演員還會演戲，”葉文成嘲諷的一笑，“我估計這些年，你爸爸也一直被矇在鼓裡，否則，以他的品性，怎麼會繼續跟陸非往來。”
“所以你現在不懷疑我爸爸了？”蘇贊問。
葉文成搖頭，語氣和緩：“他是個好父親，正直、善良、慈祥，我很羨慕你們姐弟倆有這樣的長輩，能在這樣的家庭里長大，真的。所以我絕不可能要害他。”
“那車禍……”蘇讚的聲音低了下去，蘇慶國現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醫院裡，這是他們一家人心裡最沉痛的傷痕。
“我沒有害他，但是車禍，卻可能跟我有關。”葉文成扳住蘇讚的肩，“這是我唯一愧對你們家，愧對蘇伯伯的地方。”
“這話怎麼？為什麼車禍跟你有關係？”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綰叔會出現在蘇伯伯的車禍現場嗎？”
蘇贊點頭：“嘆當時給我傳了網上的那個影片，影片裡有他。嘆還，車禍前兩，他用無人機拍到了你跟綰叔在我們家附近的樹林見面的場景。還迎…還有那一，我看到你拿著爸爸的手機，翻來覆去的研究……”
葉文成無奈的一笑：“因為我一直在讓綰叔調查蘇伯伯。”
蘇贊吃了一驚：“調查？為什麼？還是因為你姐姐嗎？”
“是，我的線人，在姐姐最後消失的地方看到過蘇伯伯。”
“什、什麼？”
“除夕夜那晚，你們家守歲唸的那段話，讓我確信，我姐姐失蹤前，跟蘇伯伯有過接觸。”
蘇讚的手指輕微顫抖了起來，她下意識的念出除夕夜的守歲詞：“迎新春、送殘臘，盆火生、竹轟鳴，守歲筵、飲屠蘇，舊桃符換做新桃符……”
“守歲筵、飲屠蘇，舊桃符換做新桃符，”葉文成喃喃的重複著，接著極輕的笑了一下，“你知道嗎？姐姐失蹤前的最後一個除夕，她託人給我和三叔送了一封信，信裡就寫著這幾句話。你，該有多巧合，她才能跟蘇伯伯恰好知道同一段守歲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