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璃戒府,問道居,俱寂亭外。
一片光幕之中,緩緩映現著乾瘦男子的生平記憶。
此人天賦異稟,在不惑之年便成為了高階武士,積攢夠了家族貢獻點之後,外出遊歷。
不久,他邂逅了一名身材妙曼的美麗女修。
二人一見鍾情,隨即便結伴同行,數日後便行了周公之禮。
事畢,那女子從臉上摘下一張麵皮,露出她那醜陋無比的真容。
乾瘦男子追悔莫及,雖然沒有當場發作,但次日便藉故向醜陋女子辭行。
醜陋女子淡然一笑,“你已身中奇毒,每隔十日便要吃一次解藥,否則便會爆體而亡,何去何從,請自行斟酌吧!”
乾瘦男子迫於形勢,只好委屈求全的留在了醜陋女子的身邊。
後來他才知道,醜陋女子名作醜姑,是【偃月樓】的一名執事,受命於一名年約七旬上下的老婦人。
醜姑雖然只是一名中階武士,卻有著一手極為精湛的易容術。
數日前的深夜,二人潛入霖安城中呂薇常去的那家脂粉店,殺害了一家三口,而後扮成了店主夫婦的樣貌。
幾日後,呂薇到店中購買脂粉,只因與店主的女兒平日裡十分談得來,見她不在,便多問了一句。
醜姑啞著嗓子道:“好端端的不知為何就整日躲在房中不肯出來了,問她緣由,卻死活也不肯說,真是愁煞人了!”
心地善良的呂薇信以為真,便想幫著去勸解一番,誰知剛走進後院,就被醜姑用藥物迷昏了過去。
醜姑將呂薇抱到內室的床上,命乾瘦男子取來一個箱子,從中取出幾罐秘製的藥膏,相繼塗抹到了呂薇的面龐之上。
隨後,醜姑洗去店婦偽裝,從呂薇臉上揭下一張面膜,小心翼翼的貼到了自己的臉上。
取過鏡子一照,與呂薇本人幾乎是一模一樣。
見站在一旁的乾瘦男子看的有些出神,醜姑心中一動,再次做了一張同樣的面膜。
黃昏十分,醜姑趁著暮色走進董府,在暗處擦去偽裝,而後又扮作侍女的模樣騙過門房,揚長離去。
次日清晨,醜姑重新扮回店婦的模樣,與乾瘦男子將呂薇裝進麻袋,閉店駕車,向城官編了個藉口之後,出城南去。
到了桑榆鎮外,為了避人耳目,二人放棄車馬,由乾瘦男子扛起裝有呂薇的麻袋,住進了福同客棧的秋香居。
要來酒食之後,二人對飲了幾杯,醜姑起身前去沐浴。
不多時,一名與呂薇一般樣貌的女子走進廳堂,對乾瘦男子搔首弄姿的說道:“官人,我美麼!”
“嗯!”想到正主就在隔壁的房中,乾瘦男子對醜姑越看越覺得噁心,哼了一聲,繼續埋頭飲酒。
醜姑嘆了口氣,坐到乾瘦男子對面喝起了悶酒,不多時便醉伏在桌上。
過了一會兒,乾瘦男子起身推了推醜姑,見她毫無反應,便興高采烈的溜到了關押呂薇的房間中。
剛解開呂薇身上的繩索,便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冷笑:“哼,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找這個賤人!”
緊接著,醜姑將乾瘦男子推到一旁,咬牙切齒的揮掌拍向呂薇的胸膛。
啪!
呂薇中掌之後,身子倒飛而出,順著敞開的窗戶跌落到院內的花叢中。
醜姑轉過身,惡狠狠的瞪著乾瘦男子說道:“從今往後,休想我這裡得到一粒解藥!”
見醜姑已然動怒,乾瘦男子連忙上前將她攔腰抱在懷中,陪著笑臉道:“娘子,我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身上,只是一時糊塗罷了,春宵苦短,我們.....!”說著,便向房中的床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