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不成戀人?竟連同事也做不成嗎?好歹我曾經也算是思慕過你,不至於這麼狠心?這扭捏的性子,反而不像你啊?”盛天佑玩笑著同她說,似乎,真的走出來了。
樂嶸戈心虛的乜了他一眼:“嘁,看破不說破的道理,盛老師還要我說?挑這麼清楚幹嘛?”
盛天佑兀自點頭,“聽說有顧隊在身邊,你的性子沒了往日成穩,愛耍些小性子。起初我還不信,如今看來傳言不假?”
“你的意思是我恃寵而驕嘍?”樂嶸戈抿著唇,不服氣的反問。
“你看看,你看看,說你一句就有好幾句等著我,可不是嗎?”他朗聲的笑意,聽來像是應徵了這一說法。
欲分辨點什麼的人,可又不知道該從哪分辨,一張小臉漲得通紅,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轉念一想,乾脆乖乖閉嘴。
“怎麼,這是惱羞成怒了?”帶著調侃的笑意聽上去唬人的很?
她心思靈動,轉而反應過來。
“盛老師,你今天特意在這堵我?不會就是為了故意酸我一兩句開心一下?”她眯著眼睛狐疑打探,環繞著雙手抬了抬下巴,矜傲的說:“這麼小心眼的做法,可真是辱沒了您的名聲?”
“巧言令色。”
“那又怎樣?盛老師不是照樣句句駁了我去?可也沒有哪一句是讓著我的?”她撂了撂臉色,好不生氣的說。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如今這樣的樂嶸戈靈動、生氣、嬌氣、鮮活。
這樣一個她既有沉穩時的大氣,也有嬌羞時的憨態。終於不再像曾經的曾經,真好。
“是。”他突然正色,讓樂嶸戈晃神片刻。
男人沒給她任何準備的就突然上前一步,虛攬著她的肩膀。
她下意識想要伸手掙脫,盛天佑突然手上用力,央求聲中帶著幾分示弱的味道:“別動!給我抱一下。”燃文
“樂嶸戈,算是給我沒有得到的空白人生裡一份寂寥的安慰,一個朋友的寬懷。”
她有了片刻走神。
因為他聽見盛天佑偏了偏腦袋,半含笑意溫聲道:“祝你幸福啊樂嶸戈,一定要幸福。”男人眼神落向遠處,‘因為只有你幸福了,我才能心安理得覺得我的成全它有了歸途。也不枉我用盡力氣曾愛過你一場,和放手時的灑脫。’
他果真說到做到抱了片刻,隨即鬆手。
離開的背影灑脫又直接。
樂嶸戈迷迷糊糊走到車上。
見她如此失魂落魄,又面色通紅的模樣。
顧瑨珩承認,他吃醋了。
一想到剛剛那個擁抱,和擁抱時的眼神。
那個眼神裡有多少未知的情緒,似警告,似忠戒,更似一個無形存在的挑釁與示威。
這樣的競爭對手,顧瑨珩承認是強大的。
不給予壓力,不苛責成全。永遠只站在守護者的角色,最危險。
知道兩人沒什麼,也知道樂嶸戈的心思。
那些不舒服,顧瑨珩自是沒有立場去怪別人,不過都是他咎由自取。
上下喉嚨滾了滾,他半張側臉在餘輝光蔭下崩的有些緊。
回了心神,她虛看了一眼前方,又茫然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
呆呆問:“不走嗎?”
男人緊繃的面龐上鬆動幾分,手指搭在方向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