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瑨珩:“也許,這件事,當年就想做。曾經沒有的立場,如今都有了!”】
她低著頭,眼神略帶閃躲,依舊不自覺地伸手接過他掌心的鮮花。
清甜的檸檬香氣襲入鼻尖,淡而芬芳。
顧瑨珩上前一步,攬著她的脖頸,緩緩逼近。
溫潤的紅唇落在她鼻尖上,很觸熱的一個吻,蜻蜓點水又像只是一種禮儀。
渾身如逆血行施,一點點蒸騰著自己。
樂嶸戈手指緊握鮮花上的錫紙,滋滋作響。
男人轉而一笑,離開之前覆在她頰邊的耳語,清晰又醒目:“怕什麼,我們都做過數年的夫妻,也不曾見你這般緊張?”
樂嶸戈驚慌抬頭,仰著的腦袋呆萌的看他,神情一眨不眨。
眼前這個人,是他,又不似當年的他。
好像褪去外表的冷漠,讓人看見了一個原原本本的顧瑨珩。
“愛你不止這一生,再來一次。事隔經年,這條命,這半生,只為你!”對答如流的對白,如同演練了千萬遍。
顧瑨珩抬手,米瓊將掌心的絲絨盒子開啟,一條留心鎖形的杏花項鍊赫然出現在眼前。
“這不是?”她驚呼。
“是,當年第一次在舟大見你也是演講。那朵杏花,我至今還儲存完好,這一次我取了部分放在鎖芯中央,也算是一份圓滿!”
她唇角微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能說點什麼。
眼前這個男人她愛了好多年,為了他,她曾願意放縱自己在無窮無盡的等待中,做好孤苦一生的打算。
還好,他從未負她;還好,他終於歸來。
顧瑨珩替她戴好項鍊,晲著深情的眼眸看她這般仰著腦袋,目光裡全是他的身影。
剋制,從容。
牽過她的手,雙雙轉身向外走去。
原本靜默的報告廳,皆因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盛大狗糧而感性靜止。
如今,沒頭沒尾的交代,吃瓜群眾紛紛咂舌,要求售後完整。
顧瑨珩興致扭頭,樂嶸戈羞得被他抱個滿懷,人低著頭,始終不敢去看那些人。
“你們,都想知道些什麼?”他站在那兒,聲音溫潤,半含笑意的問?
眾人一見有戲,鬧著表示:“師兄,這是求婚呀?怎麼,夫妻多年,現在才求不覺得太遲?嫂子能原諒嗎?”
他偏頭看了眼懷裡的人,默了片刻。
搖頭道:“不是。”
喲!眾人唏噓,很快再度有人發問:“師兄,那……這是求原諒嘍?”
他坦然牽起她手,另一隻空閒下來的手摸著懷中人的腦袋。心情大好點頭應承:“不錯。”
“我們需要求原諒的起因、時間、經過?”眾人圍觀起鬨。
顧瑨珩意興闌珊的看了眼眾人,眉眼微挑,輕提嗓音。“怎麼?難道是我剛剛沒交代清楚嗎?”話音落地,轉身離開。
被勾起興趣的眾人,看著門口消失的身影,呆愣在原地數秒後。
齊齊抱怨:“什麼呀!這就交代清楚了?不帶這麼講八卦還只講三分之一的。”
瞭解行情的人,嘖嘖稱奇。
顧隊,這妥妥的性情大變吶~
毛千仁笑笑,抬手示意眾人心平氣和。“你們呀,還真是沒眼色,沒看見你們學長早就急不可待了嗎?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怎麼能當著你們的面做呢?那豈不是有違‘為人師表’四個字?”
大家一鬨而笑,集體答:“教授,我們都成年好久啦!”
老教授眯著眼睛,探了眼眾人咂舌:“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