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在掙扎的過程中掉到地上,她氣呼呼抬腳反腿作勢要踢他。
榆次北眼疾手快的曲起膝蓋稍堵了一下,氣極反笑壓低了聲音吐著薄氣的問:“夠虎啊?哪哪都敢踢?”
她晲著眼滿意的笑,一副彼此彼此嘛!“夠狠啊!哪哪都敢壓呢?”
榆次北有些頭疼的看她,這一點虧不能吃的性子,到底是誰慣的?
“始作俑者,無非爾爾。”
到底是誰慣的,心裡沒點數嗎?
一身家居服的男人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極好說話,雋毅的五官不管放在一起還是單拎出來都出挑的不得了。
俊逸儒雅,斯文清貴。
男人貝齒搭在唇上帶著點說不出的禁慾,和滿滿的魅惑。
這樣的榆次北,祖凝最不敢招惹,總覺得他不是在蓄大招的邊緣,就是朝著大招冷卻準備一招制敵的路上。
祖凝剛想偃旗息鼓,見他壓根也沒這個意思,眼睛在眼眶轉了一圈脫而出道:“何以結恩情?美玉綴羅纓!”
說玩順帶朝著他擠眉弄眼的笑笑,小心思明顯。“怎樣?和解不?”
男人修長的手指順著她臉頰一側緩緩向下,帶著餘溫的指尖有點涼,估摸著是剛剛碰過冷水的緣故。
難怪,他一直避免雙手同自己有肢體接觸,祖凝心中劃過一絲甜,連著看他的目光也柔上幾分,多了些少女甜膩的嬌媚。
事實證明,狗男人的感動最多延遲不能超過三秒,就會消散。
“不是說我欺負人成|癮嗎?我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辜負你的信任啊!誰叫我向來言出必行?”
祖凝一噎,紅彤彤得耳邊颳起了一抹別樣的顏色。
默默腹誹,‘呵,好一個言出必行的狗男人。’
她打小脾氣就倔,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那就沒什麼好說的。
某人傲嬌的雙手叉腰,既彆扭又硬氣。
“來吧!想當初我在YH也是頗負盛名,當年我以一人之力舌戰甲方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幾角旮旯裡蹲著呢,現在當著你甲方爸爸的面,擺起譜來?早說了,人生誰還不是個甲方還是怎麼滴?”
“……”榆次北淡淡挑眉,擒著的那抹笑,不深不淺。
他深吸一口氣,嘖嘖稱奇:“我說你有時候那股勁是不是撐得慌,就屬於那種不砸南牆不回頭的那種?”
輸什麼,不能輸士氣;慫什麼,不能慫陣仗。
她點點頭,胸|脯驕傲的挺了挺,套用她家那位不靠譜閨蜜的話:“人生就算沒有36D,也要擺出34C的氣勢,不然要32B怎麼活?”
如此一想,簡直是坦然的不能再坦然!
她小嘴巴一嘟,得啵得嘚啵嘚開啟自己的碎碎念模式:“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說完還驕傲的對著他甩了個自認為冷漠無情的臉色。
男人饒有其事的盯著她,半晌很中肯的給出了一句意見:“嗯!課文背的不錯。”說完像是想起什麼,賤嗖嗖的補了一句:“也是你在背課文這種事上,一向很有天賦。”
祖凝氣得反腿給了他一腳,這一次某位很有先見之明的在她計劃生在萌芽下直接掐死在搖籃裡。
有關於那一天的後來。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某種身(沒)體(羞)力(沒)行(躁)的有氧運動,進行時對話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