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凝若有所思的想,似笑非笑的問:“所以呢?所以我就要待在這等到那位主動離開?”
忖了一會,她很可觀的總結:“我想,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她應該很難帶著那位難搞的上司主動離開吧?”
“凝姐,不是吧?”小姑娘探著腦袋,一副看女漢子的表情。
“這個時候你難不成還要出去?那個女人她很難搞的,我估計今天她不把那股氣通通撒在你身上,是不肯罷休的。”
祖凝感激的看著面前的姑娘,心裡暖洋洋一片,帶著幾分溫和的曙光。
非親非故的示好最令人動容,它是一份最原始的善意。
“謝謝你啊!但這件事,必須有人站出來解決。”眼神微攏,冷豔的面龐下存著點不近人情的冷漠。
“組長不出現是因為她不是當事人,她可以退而求其次;先前交接的女生沒出現,她可以用請假去搪塞或者退一萬步說她是真的生病了,但是我不能你知道嗎?”
“因為所有人都掐準了我是當事人,既然我經手這件事我就要有個態度,無關任何。做人嘛,但憑良心。”她狀似無意的笑寡淡卻平和。
“凝姐,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心裡有點難受。”小姑娘甕聲甕氣地說。
“嗨,這沒什麼。”她反過來安慰道。
“何況我相信YH,它是一家值得我去信任的公司,也值得我在這裡付出青春與熱忱。”
直起身子,往前走了兩步。
指尖落在面前姑娘的身上,抬手輕拍。“當然了,還是要謝謝你剛剛截胡了我,沒讓我一上來就去打一場無準備之仗。”
對面的姑娘眯著眼,表情有點微妙。
祖凝被她盯得很不自然,岔開話題,活躍氣氛。
見她始終興致蔫蔫,“嘿,幹嘛呢你?你這樣看我,看得怪滲人的。”
小姑娘頓時垮了個臉不怎麼高興的問:“哦?我知道了。凝姐,你不會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叫什麼?才一直小姑娘小姑娘的叫我吧?”
驀地,忽然有種門外那都不是事,眼前這位才是王者。
這毛茸茸的腦袋上,是不是有兩個收起來的角,隱隱正冒著尖。
被狠狠一噎的人,瞅著眼前這姑娘明媚又狡黠的目光,依舊澄澈卻帶著點未說盡的意思。
連眉宇間的那抹算計,和明晃晃的打趣也懶得收斂。
見她半天不吭聲,姑娘明顯一滯不怎麼高興的嘟著唇,微表情中始終透著點微恙和鬱悶。
“哈,你果然不知道我姓什麼叫什麼?”
“凝姐我好傷心啊,你不要和我說話了,虧得我還還抱著寧願得罪那一票人也要跟你站在一起的決心,合著鬧了半天在你那我就是個小垃圾呀!”
小姑娘來回踱步,掐著腰,氣呼呼的奓毛。
“傷心了,傷心了;沒愛了,沒愛了。我決定再也不要為了維護你做這麼冒險的事情,我們絕交吧!”
“……”
祖凝默了好一會,實打實的覺得這姑娘得腦回路著實有點奇特。
考慮到人姑娘如此維護她的份上,她決定還是哄哄這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