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木木的抬頭去看他。這是今晚,孟憶歆第一次正大光明去看這個男人。
‘怎麼就那麼好看?好像每多看一眼,就會格外喜歡?’她有些憨憨的想,抿著唇,偷著樂。
閔鐸彥輕咳,一桌子上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紛紛盯著她瞅。
小姑娘不好意思瞬間低頭,羞紅順著臉頰一直延續到耳邊,紅得不像話。
整個人有種熱和的灼燒感。
他沉吟片刻,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水杯輕抿一口。
晶瑩的水澤劃過唇邊,泛起了一層好看的水光,在燈光下熠得更加清楚。男人沉沉將目光從滿桌上的觥籌交錯裡緩緩抽離,抻手放下手上的茶杯。
微笑著開口,語言輕和。大有股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之感。
“我這個人自問一向對待後輩還是不錯的,不用太緊張,我會……不吝賜教。”話音落地,漆黑的眼眶下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侃意。
她尬笑了兩下,當著一眾人等的目光施施然起身。
在面上非常沉穩,與心中泛著嘀咕中來回轉換,龜速的坐到他旁邊。
遊離的目光好不容易有了重心,覺得人家這樣主動示好,自己是不是也應當打個招呼以示友好。
她低頭,看著桌上的玻璃高腳杯默默發呆,想著該有一個怎樣完美的開口捏。
‘孟憶歆啊孟憶歆平時你不也挺能說的嗎?怎麼一見到本尊,話都說不齊全呢?’她苦著一張臉,滿面愁容。
原本也只是一插曲,一開始他並未放在心上。
在G市他身上的標籤多,傳聞多,形象多。600
久而久之以訛傳訛,有些東西,他沒打算澄清也自然樂得清閒。
唯獨有一點氣質出塵,品味不凡。不過是這些年沒遇到什麼好玩的人和事,自然不用他花什麼心思。
孑然一身的高階確實孤獨,不過是那些人沒見識過真正的他是什麼樣子。
顧藺修,其人。
四分狡黠,三分腹黑;兩分幽默,一分趣味!
男人偏頭,順著她坐著的目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
屏氣凝神細細嗅了兩下,笑意更甚。他偏了點方向,朝孟憶歆坐著的位置移了分毫。
“好品味,東方花香調,一向有液體鑽石之稱。這佛手柑和橙花的前調,甜而不膩。”男人眉心舒展,落在她眼底的神情很淡,淡得存心讓孟憶歆看不出什麼深意。
眾人不解,都知道顧家的這位品行高雅,向來不愛和女人有什麼交涉。
今天居然破格同一個行政秘書竊竊私語,的確亮瞎了一眾人等的狗眼。
身旁,男人源源不斷的熱量;桌上,一眾人等的打量。
讓本就有些緊張的人,更是坐立難安。
掐不準顧藺修的意思,她不敢冒言。面色白了幾分,她不希望在顧藺修的心中她是那種為了攀附他而無所不為的女人。
又不能開口去解釋什麼,隱隱的沮喪掛在臉上,如同失聲一般。
閔鐸彥一邊寒暄的應付著桌上場景,一邊時不時的觀察著某人得反應。
服務員端著酒瓶走了一圈,最後走到主位上。禮貌詢問:“你好,小姐,請問這個茶杯您還需要嗎?不需要,我就幫您給撤了。”
她轉身,看著身旁的服務員繼續詢問:“請問,您是需要紅酒還是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