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為了讓自己時時刻刻都能保持好看,她曾特意跟專門的美妝師學過一段時間。
無論是技巧還是手法,如今都不遜於某些專業化妝師。
孟憶歆拿起眉筆,對著鏡子裡的自己開始描眉。
順著眉形的手法一頓,她一改平日的畫法。特意勾了勾眉峰,眉尾做了虛影的處理,根根立起看上去十分立體的野生眉。
猶記得當初學美妝那會,化妝師就說過,一個妝容的靈魂就在眉眼處。
她不知道未來某一天的孟憶歆,會不會看輕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
而眼下,最後一筆落成。
唇角隱向上,縱使不笑半彎的弧度也會輕揚。像極了黑夜下漫天銀河帶著一縷光亮的琉璃,蹙然屹立在不遠方。
有希望,有光。
盛裝之下,必有不同。
看著鏡子裡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勾了勾唇很明媚的笑出了聲。
手機響起,她劃手結束通話。
拿起桌上的手包,轉身向樓下走去。
車門前,男人雙手環繞倚在門邊。
見她一下樓,閔鐸彥緩緩抬頭。一瞬間的驚豔與喜悅劃過眼底,不過剎那間的一瞥隨後迅速收得乾淨。
他走了兩步,主動笑著迎了上去,一如往常兩人的笑侃:“大小姐,今天這一戰袍很不一樣啊?”
對於孟憶歆而言,穿上身去攻略那位的都叫戰袍。
她笑的不甚在意,除了在那位面前,她一向大大方方又驕傲的不得了。
當即冷哼一聲,抬起頭,傲嬌的說:“那是自然,師兄就我這一張臉,這身材即使不自稱傾國傾城、國色天香,自然也能擔得上明豔動人、人見人愛吧?”小姑娘仰著頭,倔強的瞪著他說。
閔鐸彥點點頭,抬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間,笑意不怎麼明顯卻也不容忽略。
“哦!不冷呀?站這這麼久?不打算上車了?”他微彎腰儘量與他保持平視。
“不冷啊!”孟憶歆逞強的說,臉上卻是不怎麼自然的笑了一下。
“哦!”他意有所指的點點頭,轉身繞過車身走向副駕駛。
看著某人轉身的背影,一陣涼風襲來,枝頭的葉子婆娑作響,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不才早秋嘛!怎麼這麼冷?
明明才在二字打頭,要二上個幾年,好聽是不好聽。
可正該美豔動人的時刻,就淪落到要靠養生茶、保溫杯、和泡腳桶度日了嗎?
很頹廢的人不怎麼想承認這個悲傷的事實,明明中午回來那會,頭頂的太陽正火辣辣的烈和,炙烤的她頭腦發昏。
剛上晚,天就冷到這麼個程度?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禮服,一身鵝黃色長度及膝偏上點,半斜掛的抹胸設計。拼接型款式,腰上的一尺腰帶將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勾勒的極為勾人。
左腰腹處的小雛菊裝飾,靈動間帶了點可愛。滿滿的少女感,和女子的白皙膚質吻合的相得益彰。
絲滑的歐根紗更是將她奶白的面板襯托得十分白皙透紅,簡單團繞的髮尾零落及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