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視完傷口處,他體貼的替她將被子重新掖好。
又起身檢視了一下藥水中的成分,一身儒雅的白大褂。
站立在燈光下,眼神微眯,看上去又溫良又大氣。
果然人與人都是趣味相一的,大概只有品味相似的人才能投緣。
這氣血方剛的顧隊同溫良敦厚的教授,難怪是好朋友呢?單看這顏值,也是絕了。
米瓊盯著榆次北看了一會,才發現這小哥哥也真好看。
大概是自己今晚腦袋燒糊塗了吧,這麼毒舌的一個人她竟會覺得他真好看?
榆次北抬手打了個響指,在米瓊面前晃了晃,徑直開口同她解釋。
“你這藥水裡缺了一味養護的藥,回頭我會讓護辦幫你加上。”
米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榆次北,他樂呵的笑出了聲。
“得,跟您這位小祖宗說了也是白說,算了我還是一會去跟護辦直接打招呼得了。”
他搖頭輕笑,指望這位記住,做什麼春秋白日夢?
“對了,你這個心態也有問題,我說了你這個心態現在肯定是不行的。”
“比賽嘛有輸有贏,難不成每一個進體校的都能拿金牌?我說顧瑨珩高壓下的大棒子政|策是不是把你們給教傻了?一個個真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之身呢?也是有意思的很。”
小姑娘一整晚原本就疼,這會又被榆次北抓住唸叨個不停。
心裡的火氣蹭蹭蹭蹭直往上飈,偏偏某人還嘚啵嘚得啵得的說個不停。
那大小姐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米瓊這姑娘只有在面對顧瑨珩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少女?什麼叫害羞?什麼叫姑娘家該有的態度與羞澀!
一旦鏡頭切向別人就是妥妥的女漢子無疑,“要你管,對了不許你說我師父,聽見沒?”
說完也不管榆次北迴應,伸手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人又往後靠了點。
不吱聲。
從這個角度眯著眼,看著他反倒有那麼幾分不解跟狐疑。
她狡黠的笑了笑,舌尖在左牙床上輕輕抵了抵,看似不羈。
很快又皺了皺眉,頗為嫌棄的掃了一眼輸液管。
“我去,怎麼突然這麼苦?”
榆次北愣了數秒,很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他抬手雙手環繞,好整以暇的眯著眼看她。
“你這裡面加了苯唑西林和氯唑西林,這是針對青黴素對甲氧西林敏感的葡萄球所導致地輕度炎症。例如你這樣的皮外腫痛,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哦!至於你說的嘴巴苦,大概是靜脈注射會透過血液吸收,少數則會透過口腔隨唾液刺激你的味蕾。不說話的時候,還好,一說話則讓你錯誤的以為口腔很苦,實屬正常現象。”
米瓊皺了皺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小姑娘再開口倒是和平常的聲音差不多。
可現在人在病中,精神略顯的差,故而一開口聽起來像是咕噥。
“難怪我姐說醫生的老公不能找,白天是醫院的,晚上是二十四小時電話不關,隨時待命召回的未知人士。”
“就連偶爾的恩愛一下也得被迫中止,還好她不是個男的。這麼多來幾回,她簡直懷疑醫學事業將會嚴重影響她的幸福生活。”
“果然如此,這逮到一個病患就這麼嘚啵嘚啵個不停,著實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