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小手反勾著他的指跟,像是遲來的安慰。
顧瑨珩朝著她笑了一下,無聲地抵著她的額頭蹭了蹭。
“其實真正導火索。是後來他知道我要去地方任職,算是徹底激怒他。”
樂嶸戈拱了拱靠在他的心口,低聲問:“你為什麼要來地方任職?”
顧瑨珩繼而很輕的笑了一下:“也許是自持清高,沽名釣譽吧!”
樂嶸戈倔強的搖頭,從他懷裡直起了身子。
視線相對,小姑娘執拗反駁:“不,你不是。”
“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嶸戈,我也是人,我也有劣根性。”
話音落地,她毫無猶豫的接過,再次反駁。“你不是,我相信你,你不會是那樣的人。”
當年的不被理解,至今以為早已釋懷。
一句話明明白白點了他的炮,顧瑨珩執著她的手背細細密密的吻了又吻。
牙齒磕到手背上,不一會淺淺的紅痕在燈光下照得更清晰。
心裡的怨念一直存在。
如果說曾經是執拗,如今對他而言樂嶸戈才是他想要和堅持的執著。
猩紅的眼底滿是炙熱,樂嶸戈瑟縮,往後躲了躲。
今晚的顧瑨珩太反常,某種暗示意味又格外明顯。
腰上,粗糲的掌心稍稍摩挲,怕癢的她總是想笑。
這樣溫情的場景,似乎,笑場也不太合適。
樂嶸戈抻著沙發往上坐了點,意味不明的直呼其名:“顧瑨珩?”
聽她軟著聲音的喊他,顧瑨珩目光偏了偏,笑著看她。
“嗯!”他意興闌珊的答:“怎麼?”
“你能不能別這樣看我,有些……”腦袋亂得跟漿糊似的,說出來的話神神叨叨。
顧瑨珩:“有些什麼?”
“有些怪怪的,像是狼盯著羊。”
顧瑨珩扯了一抹笑,眼神收斂了些許。“為什麼相信,我不是這樣的人?”
樂嶸戈不假思索:“你肯定是認為地方的資源不如國家隊好,你想幫更多的人。尤其是那些地方的可造之材,有句話叫高手在民間嘛!”小姑娘說完咯咯的笑出了聲。
“真這麼瞭解我啊?”
他似乎真的很開心,連眼角都帶著笑。
狹長的雙眼斂著濃郁的深情,帶著股不可言說的味道。
勾人又撩撥。
他擒著笑,看了她一會。
淡而柔的說:“當年我打了退役申請,同時向總局申請調任地方任職教練。當時我父親得知,發了好大一通火。”
“確實,我們那一年鬧得決裂。我原以為,左右不過是氣一場,父子哪有什麼隔夜仇。”他聲音涼涼的,帶著幾分寒夜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