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沒有暖冬,舟安的暖,好像也不屬於她。
從來都不屬於她……身體緩緩下沉,用力的抱緊自己。
一連好幾天過去。
他想找樂嶸戈說句話,這姑娘不是正在同別人說話,就是各種各樣的事情牽絆住了她。
之前沒有課業訓練,樂嶸戈舟大沒課都會來旁聽。
只要看見她坐在臺下,那天的顧瑨珩心情也會好上幾分。
從前,天天見,不覺得。
才知道,才懂得,說起來的巧合,不過是兩個有心人,相互靠近一步的結果。
顧瑨珩此次從G市回來,在訓練上相比之前多了幾分懷柔,少了幾分狠厲。
嚴也嚴,這種嚴苛像是多了幾分人情味。
天下謠言,大多起於一張嘴。
私下裡,不知從哪冒出一股風。說“這男人有了異性,自當有了人性。連不苟言笑的顧隊,也不能免俗,肯定是心疼女朋友唄!”
無關痛癢的謠言,旁觀者聽來皆是付之一笑。
心有惦念的人聽來,會疼,會殤,會更想敬而遠之。
“下班了,嶸嶸,你怎麼還不走?”寧素冉手指在她面前劃了兩下。
樂嶸戈伸手晃了晃脖頸,有點累。
她雙手撐在身體兩側,臉上寫滿了疲累,笑容裡也有了幾分疏離。
“待會再走,想坐一會,累了。”
“年紀輕輕的就喊累,怎麼,跟顧隊最近談戀愛談的辛苦了。”她打趣的說,靠在桌邊一邊喝著水,一邊看她。
樂嶸戈尷尬一笑,現在她已經不會見人就說她和顧瑨珩沒關係。
相比沒關係,也許眾人更喜歡聽,“我們分手了。”
現實就這樣,別人想要什麼答案,你給了便是。
苛責自己,為難別人,好沒意思。
笑著笑著,眼眶有些酸澀一片通紅,心裡有幾分委屈。“年年雪裡,常|插梅花醉。”
舟大每年到了季節,一下雪。鱗次櫛比的高樓建築,下一會就會蓋上薄薄的一層。
江山執你為畫,銀裝素裹,暮暮繁華。
這樣的舟大,美的如同仙境。
樂嶸戈透過窗花看了一會屋外,寒風呼嘯。總感覺有種,突來風雪將至的暴烈。
在暴雪時分歡喜,在寒冬臘月忘記。
也許,這才是最好的征途!
她呆坐了一會,赫然起身。
拿過包,轉身走出辦公室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