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有多少話,不能坦然相告,從前,她認為對任何人都可以。有一種感情,不能,因為不清楚,前面是萬丈深淵還是一馬平川!”】
顧瑨珩一出大門就看見露天操場,那姑娘站的筆直。
他心疼得嘆了口氣,快步跑了過去。
感知到身後的氣息逼近,樂嶸戈強迫自己剔除乾淨腦海裡所有想法。
她恭敬的轉身,疏離的問。“顧隊,請問我可以開始了嗎?”
一邊說,一邊做著助跑的動作。
顧瑨珩心裡有滿肚子的話想問她,看她這個模樣又心疼的緊,當下更不捨得逼問。
不逼問是一回事,放任她帶著情緒這樣跑完1500,他還真有點做不到。
顧瑨珩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她倔強的不肯回頭看她,心裡偏委屈的要命。
“樂嶸戈。”
“你放手。”她倔強的低著頭,不去看他。
男女力量懸殊,她自問不是他的對手。
片刻,她帶著情緒悶悶的問,“顧隊,您要是沒話問就鬆手。免得一會蕭顧問出來看見,說您假公濟私。”
“你在拿她壓我?”顧瑨珩情緒淡了淡。
“不敢?”心道‘反正你倆今後也是一家人,一個鼻孔出氣,何必拿我這個外人來說事。’委屈跟灌木叢似的,茂密蔥鬱。
樂嶸戈一旦犟起來,那脾氣十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顧瑨珩自然明白。
口哨聲響。
“立正,樂嶸戈。”
“到。”
小姑娘雙腿緊貼褲縫,腰板挺的筆直。
顧瑨珩沉沉嘆息,眉目間帶著的那麼倦意又深又濃,“我們非得這樣,才能好好說話嗎?”
樂嶸戈不吭聲,這些天的思念跟漲潮似的,層層遞進。
她瞥了他一眼,目光裡存著他看不懂的情緒,淡而疏離。“顧隊,我和你沒有我們,請慎言我不想別人誤會。”
氣極反笑,勾著唇的笑意深了深,他抿著唇就這麼目光寡淡的看她,半天沒移開目光。
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句話時,心裡確實有深深地被觸痛了一下。
默了片刻,他冷靜下來,搖頭失笑。‘和她計較什麼呢?這麼久不都等過來了嗎?’
他有心想靜下來跟她好好說話,偏場合、地點都不合適。“現在不方便,中午你過來找我。”顧瑨珩好脾氣的說。
“報告。”樂嶸戈一臉公事公辦的態度。
顧瑨珩扶額,實在是頗為鬧心。“說。”
“中午屬於我的個人時間,我需要休息。”
“那就晚上。”顧瑨珩想都沒想直接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