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藺修。”她不知道這一刻,沒有名狀就想要叫他的名字。
女子澄澈的目光裡,帶著女子獨特的嬌羞,顧藺修伸手覆在她的眼瞼,輕聲問了句。
“信不信我?”
孟憶歆沒問信什麼,卻是信的,她一直都是信他的。
無條件的信任,就像一眼驚瞥後閒庭信步,一眼一見都在心裡。“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孟憶歆忍住那股不適感,這個男人一直顧念著她,從頭到尾都順著她的感受一點點探索。
她知道他是個溫柔的人,溫柔的織了一張網,如同千千結。
這一夜的旖旎與厚重,不是哪一個人的心動。
男人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瞼。“難受嗎?”
她沒吱聲,他又低頭親了親她,似誘哄。寵的溫情,“乖,一會就好。”
孟憶歆伸手拉住他的脖子,忘記嬌羞,主動吻了吻他。
沒有原因。
就是那麼想親他一下,眷戀的暖意,溫聲的細雨,都那麼讓人沉淪。
當阻礙衝破牢籠,當固守徹底打破。
當封存沒了封印,一切都為之瘋狂叫囂!
她聽見他覆在耳邊,低聲沉穩、有力的耳語道。“顧太太,可以有幸邀你,明天一起去領個證嗎!”
孟憶歆還想問他,剛說了什麼?
奈何,所有想問的話,都化作和風細雨醉了這一夜春心……
徹夜失眠的後果。
大腦彷彿,自上而下做了一場瘋狂的極限運動。
整個人累的腦子發木,漲的眼珠看東西都朦朦朧朧的不清楚。
樂嶸戈幽怨的坐在床上呆了一會,按照平時八點上班,她六點五十就會起床。
洗臉、刷牙、護膚,吃早飯和路上包括突發的狀況相疊加,這個點不起來鐵定來不及。
而今早的她,像是被童話故事施了魔咒似的。
愣神在原地半天動也不動,就這麼懶洋洋的擁著被子坐在那裡,神情放空。
樂菁嫻推門進來,看到就是這幅場景,忍不住問。“阿姐,你還不起,你今天不是要去場館訓練?時間還來得及嗎?”
樂嶸戈沒精打采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哦,就起了。”
從昨晚回來就沒精打采的人,一覺睡過來,半點效果也沒有?
不對,準確來說從昨天中午開始,就沒什麼精神。
樂菁嫻站在原地瞅著樂嶸戈機械的穿衣服,翻身下床,進了衛生間。
周身透露著一股倦意,和不願多說的頹然。
她承認今天自己是有意磨蹭,按照往常顧瑨珩即使說了些擦邊球的話,她不願當真,任誰也拿她沒法子。
昨天,他頹敗的神情,他站在原地瞳孔看著她透過的目光都是難以置信的失望。
後來他電話裡的示弱,他用最平靜的語氣說。“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接我電話。”
後來的後來,他啞著嗓音滿是控告的語氣怨念她。“你就是沒心沒肺的臭丫頭。”美女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