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想想對方並未說什麼。怎麼看都是自己小題大做,惱羞成怒。
長這麼大,誰沒有被罵過,大多數不是聽聽就算了。
旁人能罵得,偏顧瑨珩說一句,怎麼就那麼嬌氣?
說到底,是她待他的心思與旁人不同而已!
“生氣了?”顧瑨珩邁著碎步上,男人雙手背到身後,長身孑立的站著。
一聲端正,朗聲解釋。“樂嶸戈。”
“嗯!”她不情願的應了聲,算是回了他的叫喊。
“覺得我不講理?”顧瑨珩看著她笑。聲音松冷,聽不出具體的喜怒哀樂。
樂嶸戈咂舌,心道,‘大哥您可真有自知之明,呵呵,心裡都有數了,這不是逗我呢?’
“不敢。”她賭氣的丟下這句話,便不再吱聲。
顧瑨珩頗有些好笑的看她,細細打量。被盯的不太自然的姑娘涼涼甩了一句,“沒想到顧隊還有盯著別人看的癖好,真是越深入瞭解,驚喜不斷!”
知道她心裡有氣,顧瑨珩由著她撒了會,好奇的問。“小小一個人,氣性怎麼這麼大?那我哄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柔地男聲,配合身後的茶室安靜中帶著一絲別緻。
這份雅人深致的感覺像窗沿下地微雨,細細深入人心。
散發獨特沁香勾得樂嶸戈頭昏腦脹,順帶一併奪走的還有那思考力。
顧瑨珩同她說“乖!”要哄哄自己?這麼溫柔的動作經由他做出來,該是違和的,卻並沒有。
賽道上需要把握時間與技巧,不意味別的方面不需要。
這姑娘表面大大咧咧好說話,心裡的一套衡量標準是她安身立命之本。
要哄、要嚇、要逗、偶爾時機恰當也要逼一逼。
否則你等到她想通、想透、想懂,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才能過上嬌妻愛子的生活?
男人適當考慮,心思的小算盤打得是噔噔響!“何況,吃醋的男人不需要講理。”
兩人雖沒有確定關係,細數數都是曖昧,關係早就不純粹。
敢在這個檔口來相親,似乎是不仁道的,若叫旁人知道怎麼說都有背信棄義的感覺。
樂嶸戈從小就是個好孩子,素來會為旁人著想。
該是她不對,絕不找理由搪塞。
正當她迷迷糊糊細數,自己不道德的一二三四五。
顧瑨珩施施然乜上她一眼,輕佻的表情配上懶散的格調,要多不正經就有多不正經。“不然,大不了我吃點虧,讓你吻回來?”
本就因愧疚的面頰,頓時爆紅。又羞又惱,紅唇微張半晌,又訕訕閉上。
到底是誰吃虧?
動不動愛調戲她的毛病就不能收收麼?那什麼,她也是會害羞的好不好?
她真想假裝聽不懂,懷疑大魔王壓根不懂得尷尬為何物?
她紅著臉低著頭決定裝死到底,啥也不說。
見火候差不多,某人懶洋洋開口,條條框框細列她的罪行。“現在看來,我以後是不是可以告訴孩子,她媽當年背信棄義,蹂躪他親親父親的真愛,傷害他弱小心靈。當著他的面跟別的男人相親,笑的比花都燦爛。”
倏地顧瑨珩腦門一拍,做懊悔狀。“唉!槽點太多,我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愣是給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