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她的愛慕以往都是她一個人的小心思,如今有物可賭的思念如一道南風,任其自吹。風落在哪兒,哪兒就是像林間芳菲的四月天!”】
抱著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她開啟袋子,拿出那塊素色絲巾。
看著尚未拆掉的吊牌,以及他手心通紅的模樣。
中午那陣燥熱感,和他貼近的呼吸便愈發濃烈。
這樣一個男人,這般情意,是她能承受得起,能回饋得了的嗎?
他的清冷,他的淡漠,以及他受追捧的程度,他真的會是她的良人?
樂嶸戈起身將床上的衣服一一掛好。
才發現袋子,最裡面還放了一張對疊的白紙。
翻開反面,一行雋軼飄臨的字跡足以體現這字跡的主人有多麼隨意淡然,一如他大氣磅礴的人設。
不羈、放縱、熱血、燃燒。
【不知道這件衣服對你而言意味著什麼,想必應該是重要的;我的誠意,小小的道歉,無需多想——顧瑨珩!】
鼻尖一酸,樂嶸戈很用力的皺了一下。
這個男人還真是……
她一直以為像顧瑨珩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除了訓練就只剩下淡漠這一稱號。
從沒想過像這樣一個男人有一天決定用細節攻佔別人,一定叫你無處可逃。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想了一圈也沒想出個答案的姑娘。
決定拉上窗簾,蒙上被子先好好的睡上一覺,放空思路,什麼不想。
這個夕陽西下的申時。
窗外呼嘯而過的風聲,一拂而過,清淺的茉莉花香縈繞在鼻尖細微的甜膩在喉嚨裡打了個滾,冒出了顆顆嫩芽。
夢裡一片偌大的杏花樹下男人不明朗的身形,還有那偶爾飄落的杏花花瓣。
低沉的聲音、嚴肅的訓練聲、溫柔地誘哄聲、雅痞的隨意,以及那張不羈的面龐。
時而清楚,時而模糊。
那些或拉近的畫面,洱海月明,藍田玉暖,彷彿隔著久遠的記憶在拉扯著什麼。
這一個下午,第一次她深沉睡眠中完完全全的出現了一個異性。
她知道那不是平時的敬仰,也不是一貫的追隨,而是一個男性的身份,完完全全。
這個夢境放大了數倍的容顏,都是那張雋軼鋒利的面龐,帥氣中夾雜著幾分爽朗的笑容,叫她存心沉醉,不想清醒。
夕陽的餘暉拉的老長,一層淺淺的光圈隔著窗簾悄悄的擠了進來。
斑駁的光影照在被子上,有些懶洋洋。
躺在床上的她,聽著一窗之隔的外面熙熙攘攘地吵鬧聲,還有孩子們放學經過窗戶前的玩鬧聲。
這些真實,又細碎的溫暖,才是樂嶸戈最喜歡的生活,平靜,淡然。
如同一杯涼白開,一眼看去無色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