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不想那些所謂的情緒便能收的很好,這就是顧瑨珩。
她站在原地看著男人單身插兜,臉上的表情興味、寡淡。雋刻流於線條表面的輪廓崩的很緊,又看不出喜悲。
其實她一直挺怕這樣的顧瑨珩,總覺得這樣的他疏離、冷情。
一眼看不到眼底的男人,是不是連同著心也會是冷的呢?
顧瑨珩在僅距樂嶸戈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下,連同著身體都是偏向她的位置。
就算顧瑨珩是刻意去敵視誰,他的教養都會讓你挑不出任何毛病。
男人溫和一笑,主動開口做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顧瑨珩。”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組合、拼接,氣勢卻不容小覷。
從前是誰說過“一個男人到底是怎樣,你看看他的初見便懂了。”
梁簡文帝在《菩提樹頌序》中強調:“悲哉六識,沉淪八苦,不有大聖,誰拯慧橋。”
八苦,即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蘊苦。
人生八苦你我都要嘗過一遍 ,修行數載,方悟得幾語人生偈語。
又或許,如此人才會寬容一點。從前王國維先生在他的《人間詞話》中這樣說道:“欲成大事者,必先有三重境界。”
其一要“立”,“昨夜西風凋碧樹,欲上高樓,望盡天涯路。”這是“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的豁達。
其二要“守”,“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這是“千磨萬仞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的執著
其三要“得”,“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是“行到水窮處處,坐看雲起時”的灑脫。
大抵,三十而立的男子是擔得起這一身味道,超凡脫俗的三重境界。盜墓
人與人相處時都喜歡用一些虛設的字首去拉近彼此的關係,去讓這世間的相處看起來容易很多。
可這些華而不實的頭銜,顧瑨珩不需要,更不屑用。
你看那站姿昂首挺立,看著別人笑容最淡的人,又怎會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樂嶸戈默默低頭,一副小孩子做錯事情的模樣,看著顧瑨珩不說話。
而他自站在這裡開始,那種男人與男人之間,較量中的不動聲色便已叫盛天佑退避三舍。
果然他們這個行業的佼佼者,眾人見到都要心甘情願叫一聲“顧隊”的人,又何止是個好講話的。
微妙的氣氛讓樂嶸戈有些壓力。
眼下這個誤會是不是大了?樑子是不是就此結下了?
她是不是要說些什麼,來彌補一下?
‘唔,好頭疼啊,她一看就不適合做這些事?’
為什麼這樣的尷尬,好巧不巧剛好砸到她的頭上?
‘大魔王呀你就不能過一會再來嗎?真是好巧好巧哦!’她喪著一張臉,沒什麼情緒。
這樣一想樂嶸戈當下看顧瑨珩的眼神,連同都幽怨上好幾分,這會倒是不知道是哪裡來的膽子?
無聲自問?‘莫不成是向天借的?’
如此堂而皇之晲著顧瑨珩,一臉不高興。
原本顧瑨珩看到這一直低著頭的她,倒覺得怒火稍退,小姑娘至少還是知道怕的。
欣慰沒多久,這丫頭膽子是愈發大了起來,現在就敢這麼堂而皇之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