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嶸戈:“風吹草,雲落下,你心如野馬;水滴石,風在刮,我聲音沙啞;放下,容我將你放下!”】
心中無從想,竟也蕩不起絲毫漣漪。
她很輕的笑了一下,失落蕩然心尖。整顆心,空空蕩蕩沒了最初的悸動。
“樂嶸戈,既然已經決定放下,為什麼非要逼著自己原地踏步,不肯去歷一些尋常少女的歡喜?”
祖凝的話始終縈繞耳邊,像一道警戒線,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
“放下!”
是,是她一直不肯放下,讓這份寄託成了執念,才會一舉一動就生出這樣多的變故。
說到底不過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
“因為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興許只是一個無意識的舉動,在她這可能會掀起一場山盟海嘯。”
最後獨自消化,成為一場笑話!
慢慢瓦解,成為盔甲,助她堅強。這樣的日子,是該過夠了……
抬起頭,目光平視的看向秦夢娟。
斟酌著緩緩開口,一字一句道。“媽媽,你之前不是想安排我相親嗎?我下個月不怎麼忙,應該可以。”
平而冷的聲音,一點沒有二十幾歲的姑娘身上該有的朝氣。
秦夢娟懸著的心,這會更甚。
“情”字不開,倒還好,怕就怕的是。
心有所屬,利用情感轉移去磨平自己的貪念,她不知道這樣的未來,會怎麼樣?
話音落地,一個面上平靜,反觀另一個一臉憂思。
母女倆視線相平,這一眼裡涵蓋了太多的深意。
那是對現實的妥協,也是絕了那份心思的頹然。
秦夢娟煩悶的放下筷子,心中堵的難受。
面對秦女士突來的脾氣,樂塵壽一臉驚詫剃了一眼自家妻子。
這兩年這個議題,在她們家不止一次被談及。
每一次一說起不是被女兒以自己還小,就是被她以現在工作太忙凡事不穩定,或者是現在無心這一方面而帶過。
說久了的話題容易量變引發質變。
結果,遇上秦女士心情好的時候還能玩笑著揶揄上兩句;若是遇上她心情不好的時候,那這一晚家庭矛盾一定空前高漲。
可今天這鬧得是哪一齣,怎麼同意去相親了,還不高興?
樂塵壽狐疑,‘這是不想讓她相親呢?還是不想讓她相親呢?’
樂菁嫻瑟縮著,悄咪咪的伺機瞅了秦女士一眼。‘更年期的女人不好惹啊!順她者亡,逆她者死無葬身之所。’
嚇的這位小祖宗連忙擺頭,狠狠趕走這個亂七八糟的想法。
默默心疼阿姐三十秒,‘真是個小可憐,哭唧唧~’
樂嶸戈平靜的打量著飯桌上,舉止各異,心思各異的三人。
無聲微笑,低下頭認真喝湯。
迷之尷尬的氣氛,一秒,兩秒,三秒!
今晚這是怎麼著,轉性了一個個?
樂塵壽同志秉承,‘我不入地獄,誰入的偉大想法!’試探開口,“我覺得,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