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 親愛的你別生氣了嘛!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是為了我好。”樂嶸戈撒嬌、打滾、賣萌的本事加在一起,著實不得了。
“別湊不要臉啊,誰為你好,誰關心你,我只是不希望我的朋友太傻從而拉低了我的檔次。僅此而已!”
祖凝口是心非的說著,其實兩人挺像的,在某些方面。
一個人的倔強由心不由口,比如樂嶸戈;一個人的倔強由口不由心,比如祖凝。
然後就這麼相視一笑,任憑溫情在彼此的身上轉圜。
頭頂的燈光溫和地照在兩個年輕女孩身上,這一刻為了彼此的友情,很真,又很暖。
樂嶸戈攪著碗裡的面,低著頭。
祖凝知道這是她心情失落的小習慣,這會的她看上去實在太過反常。
過了許久樂嶸戈用叉子叉起了幾根交錯的麵條,低下頭很慢很慢的咀嚼。
祖凝一開始以為她只是在吃麵,當清晰的看見她兩行眼淚順著眼眶徑直落入碗裡。
詫異的那一晃,腦海裡四下全空。
第一映象是,她哭了。第二反應是,樂嶸戈居然會哭。
也不能怪祖凝,兩人相處多年,人家小姑娘遇到什麼難題,沒事灑兩滴金豆子啥的。
擱在樂嶸戈那兒,遇到什麼事情,先是想辦法解決,解決不了的擼起袖子加油幹。
哭?開玩笑莫斯科都不相信眼淚,何況是偉大的共產主義接班人。
像流眼淚這麼暗搓搓的行為,怎麼能發生在她樂嶸戈身上?豈不是太跌份。
“嶸,嶸小戈?你,沒事吧?”
“不會就因為我說了你幾句?你就在這等我呢?合著你老人家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是嗎?你就不能換個樹吊一下嗎?”
樂嶸戈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特別想哭。
可能一開始想好終於要放棄,一切又要被翻盤;也許是原本下午的會議精神處於高度集中所不能控制,緊跟著又同兩個老狐狸周旋了那麼久。
有些慪氣式的不開心。
樂嶸戈其實小孩子性格,偏偏又擰的很。
十一月的舟安開始越來越冷,一到晚間更甚。
冷風一吹起灌進脖子,連帶著涼意也是入了心的。
城市裡璀璨的燈火,吵鬧的人煙氣絡繹不絕。
似乎,誠心給這樣的城市鍍上一層光,不深卻剛剛好。
祖凝眉頭蹙了一下,拉過樂嶸戈的胳膊轉頭就要往外走。
小姑娘倔強的攢著勁。
“別吃了。”
一邊說一邊嫌棄的盯著碟子裡被攪的亂七八糟的面,頗帶嫌棄的意味。
祖凝恨鐵不成鋼,惡狠狠瞪了她一眼。
轉身踩著恨天高,扭著腰兀自往外走。
“喂,去哪呀?我還沒吃完呢!”
明明上一秒哭的一臉慘歪歪的人,這會又可憐兮兮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