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男朋友腫麼了?沒男朋友就不能跟男閨蜜吃個飯嗎?’
‘好吧,雖然我也沒有男閨蜜!但人家有女閨蜜呀。’
‘院裡不忙怎麼了,我就不能有點上進心嗎?哼哼!再不濟,我也可以回家陪我爸媽,陪我妹呢!’
兩位是不知道,這姑娘的心理活動,這樣複雜。
範昌明同毛千仁對視一眼,皆淺笑不語。
其實,這事的源頭,要回溯到兩天前的晚上。
那一晚顧瑨珩先後電話拜訪了,樂嶸戈眼前這兩位。
自奧運會全運會結束,封閉式訓練帶隊比賽,全國各個城市的跑。
加上近來一撥一撥人際關係要應付,他的確有些疲累。
從業多年一開始自己當運動員,到後來當教練。
清醒、自律早就成為顧瑨珩三個字的代名詞。
一直以來他都可以清醒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能要什麼?有什麼,努力一把就能夠的著?
唯獨在舟大碰上的那個姑娘,一開始他也沒想過要和她有什麼。
直至現在顧瑨珩仍然不能確定的說,他到底要和樂嶸戈以一種怎樣的關係去相處。
可奧運會賽場那一次,那個側影。
他沒有看清,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就是她,很像她。
這一年多的忙碌,常常忙的腳不沾地,有時候更是隨便在車上或者場館的椅子上湊合著就能睡著。
即使如此,偶爾他腦海中曾晃過她的身影。
有時很短,卻又深刻,那是笑顏植根於臉上的明媚。
顧瑨珩一向是個行動派,他知道心下的某處有了別的情緒,至於是哪種還沒有想清。
這樣就夠了,他不願意再和她當個陌生人。
從入體育這一行,如今已過而立之年。
他早已學會怎麼用一個男人的擔當,去承受生活所帶來的各種壓力,也學會用一種較為強硬的姿態,去掌|控各路學員的未來與人生!
這一生他要負責的人太多,因為他不是一個人的顧瑨珩。
每一個被送到他身邊來的人,身上不僅承載了家人最殷切的希望,更是國家民族支撐起來的脊樑。
大概是天生責任感的緣故,這樣的男人無論給誰一場婚姻都是從骨子裡就帶著負責。
這些年他不是沒有相過親,也不是沒人給他介紹過姑娘。
相反每一次見面之後,總感覺興致缺缺。
都不是他想要,他亦不想要將就。
活了小半輩子為了太多的事情將就過,婚姻這一生一次攻堅堡壘,他不想也這樣。
可已過而立之年,要說會對誰一見鍾情太過虛幻,不切實際。
顧瑨珩是個按部就班的人,在他還沒確定其心意,學會愛一個人。
他不會貿然出手,一旦出手,除了至死方休他想不到別的結果。
這一次,他想為自己邁出去這一步,至少不能像現在這樣一年半載連面都見不著。
想明白的顧瑨珩一通電話,直接打給了自己的教授,聽完他意圖地毛千仁。
隔著電話筒那邊笑著揶揄。
“我說你小子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這個檔怎麼有空給我這個糟老頭子打電話?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