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瑨珩耐著性子難得好脾氣的又解釋了一遍。
“是真的臨時行程表有變,我要帶他們去鄰省參加比賽,沒蒙你呢!事後的機票、簡訊、不都給您過目了嗎?你老這是鬧哪出?”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毛千仁那一百二十個不開心簡直能說一下午!
他忍了忍!
最後,頗為幽怨的指出重點。
“你後來不也沒補我一場?這面子,這裡子,哪裡就賺回來。”
“……”成,這還就怨上了他。這傲嬌的性子,小老頭倒是越來越可愛。
毛千仁自覺不太好意思,又怕這臭小子洋洋得意。
不太自然的哼了哼,打著圓場。
“我說,臭小子,少廢話。你現在擱哪,趕緊給我滾過來!”
顧瑨珩似笑非笑的斂著情緒,又欲又A。
“我到了,在教學樓這邊,剛剛遇到一隻小兔子,怕嚇到她,得小聲點。”
“兔子?”
毛千仁狐疑,自言自語。
“什麼時候舟大生態這麼好,還有兔子?我說我天天在這都碰不到,怎麼你一個外客一來就能遇見?”
“沒聽說,外來的和尚好唸經!”
沒什麼起伏的聲音,淡淡陳述事實。
天道好輪迴,上天饒過誰。
被結束通話的毛千仁憤憤的想。“得,他這是反被教育了?”
顧瑨珩轉身朝著禮堂走去。
一路上舟大的一草一木,每一片春色都呈現在他的眼底。
是見證他生命從荒蕪到繁盛的點滴,曾經的意氣風發與清明理想都是從這裡開始,最後也在這裡終結……
樂嶸戈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跑回了辦公室。
她坐在位置上緩緩喘息,驚魂未定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樂嶸戈捂著心口,端起水杯小口的啜著。
微彎的眉眼皺在一起,剛剛頭頂……
深沉間帶著一股張力的說話聲,如今細細回想,落在耳朵裡怎麼就那麼耳熟呢?
“到底是誰呀?”
咕噥的聲音軟軟的,聽來又像撒嬌。
撲閃著的睫毛上方夾雜一層淺淺水汽,一眨一眨根根馥郁,纖長清晰。
青墨的瞳孔內混著一層水光。
面色上因剛剛劇烈運動,拂過一層薄汗,肌膚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做著擴張運動。
白皙,透紅。
“你怎麼了?”寧素冉抱手打量,頗有刑訊逼問的架勢。
驚魂未定的樂嶸戈,下意識的打著寒顫。
下一秒回頭臉上的哂笑仍掛在嘴角,彎彎的,幾分俏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