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曉白低著頭,聲音越來越小,她可以想象到自己說完這番話,會惹到江伯言生氣,可是她越是經歷了這些事,心裡的那股勁就越嚴重。
果不其然,江曉白看見江伯言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在極力的憋著怒火。
江伯言開口道:“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是要去冒這個險,再這樣下去你連命都沒有了!”
江伯言也沒錯,他當然知道江曉白是怎麼想的,可是他也做不到看著江曉白以身犯險,不管不顧地隨著他去。
江曉白垂首玩著手指,若有所思的模樣,終於還是開口說道:“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做不到看著這些黑暗的交易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存在著。”
這番話說的真心,江曉白想起那些被販賣的少男少女,眼眶便猛的一紅,強忍著淚。
江伯言不忍,沉默了好一會,終於敗下陣來,長嘆一聲,無奈開口,“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我多說無用,但是現在實在是太危險,你好好養傷,其他的以後再說,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什麼。”
江曉白欣喜若狂的點點頭,生怕江伯言反悔,晃悠著手一臉高興。
“走,我們吃飯去~”
……
龍泉客棧。
白沈聽獨自鎖在屋內,門外傳來魏之的聲音,“少爺,屬下得知江小姐回來了,少爺可以放心了。”
白沈聽一語不發,雙手抱著頭,懊惱的把頭埋在桌上,眼眶發紅,呢喃自語著。
“只是沒注意一個晚上,就出事了,可惡,可惡,可惡!”
他從賭場回來就聽見江曉白失蹤的訊息,對自己生氣又懊悔,派了許多人搜尋也毫無訊息,這三天他一直沒閤眼,直到剛才聽到下人來報,說是一個男子送江曉白回去了,才回到客棧。
男子。
白沈聽莫名的感受到了一股壓力,煩躁無比,想去找江曉白又不敢打擾,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猶豫不定。
“到底是什麼人,燕子柔?可是如果是他的話,不應該現在才動手啊,難不成又碰到了他的地盤……”
白沈聽猛的抬頭,怔怔自語,“賭場。”
“是賭場,燕子柔,賭場是他的,可惡!”
白沈聽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難以置信,憤怒和害怕夾雜在一起,他總覺得自己與江曉白的距離逐漸被拉開,越來越遠。
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甚至不敢去面對江曉白。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白沈聽猛的站起身來,即使幾夜未睡,卻絲毫沒有睏意,匆忙套上衣服一把推開房門,對著魏之說道:
“魏之,備馬車,去金陽郡主府邸。”
魏之被這突然的一開門嚇了一跳,整個人都處於懵圈狀態,看著越走越遠白沈聽,急忙跟了上去。
“屬下這就去,少爺,少爺,你不再休息一下嗎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