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白其剛收到訊息,知道白沈聽去了黑珠賭場後便一直心裡不安,總覺得會出事情一般,弄的他心神不寧,坐立難安。
他不是不知道黑珠賭場的危險,只是沒有萬分的把握,他不敢動手,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先行一步了。
不能夠放任不管。
白其剛看著身旁跪著計程車兵,大手一揮:“把我的衣服拿來,去皇宮請求面見聖上。”
天才剛剛亮出頭來,白其剛就已經換好了官府,坐上了馬車前往皇宮,而皇帝也早就收到了書信,知道白其剛要來的訊息,正在殿內等候著。
他心中也隱約猜到了點什麼。
白其剛下了馬車後,在太監的指引下快速來到了殿內,進殿之後袖子一揮半跪下來,粗曠厚實的聲音開口道:“臣,參見陛下。”
皇帝放下手中的毛筆,連忙下來扶起白其剛:“快快免禮,坐下說吧。”
“謝陛下。”白其剛整理好衣服,後坐了下來,不安的握緊手中的茶杯,猶豫著開口:“臣有件事,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皇帝捏著宣紙的手一愣,假裝淡定的回應一聲:“哦?愛卿請講。”
白其剛眼神變得剛硬起來,抬頭看著前方的柱子,冷冷的開口說道:“臣的兒子白沈聽去了黑珠賭場,陛下應該聽說過吧?”
皇帝徹底淡定不下去了,他本不願意提起這個東西,卻又不能再逃避這個話題了,只好無奈嘆氣:“朕自然是知道的。”
白其剛皺起眉頭,聲音有些不悅:“即是這樣,陛下為何遲遲不動手?難道還是疼惜太子殿下嗎?”
皇帝頭疼的揉了揉額頭,對於白其剛的話竟然啞口無言,這樣的話也就白其剛敢在他面前說,換做他人,他早就發火了。
皇帝站起身來,慢慢的走了下來:“朕當然不會偏袒包庇子柔,只是目前證據不足,朕也無法動手啊。”
白其剛猛的站起身來,聲音都高了幾分:“已經兩年了,陛下還是證據不足,難道還要傷害多少人的性命才可以真正的下令逮捕?”
白其剛真的怒了,從兩年前起,他就發現了那個黑珠賭場的不正常,也調查過幾回,向皇上稟報了,本以為他這次打仗歸來後一定能夠解決,卻沒想到還是兩年前那個理由,證據不足。
等到證據確鑿還得要多久的時間?
皇帝頭疼的不行,只好先安撫下白其剛的情緒來,緩緩開口道:“就要快了,你先彆著急,再說了這樣的事情急了就沒辦法了,我們不能打草驚蛇啊!”
白其剛氣的滿腔怒火,卻又無法控制,只好默默坐了下來,一拳捶在桌子上,恨恨的說道:“陛下,臣的兒子已經參與進去了,若是沈聽出事,臣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說完便站起身來,冷漠的行了個告退禮就要離開,在門口時又停了下來,淡淡的說了一句:“不管他是什麼身份,太子殿下也好,還是陛下的兒子,還是燕子柔,臣都不會放過。”
氣焰十分危險,連門口的太監都聽到了些耳目,嚇得哆嗦著低下頭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看著白其剛漸行漸遠的背影,皇帝氣不打一出來,拿起剛才白其剛喝過的茶杯猛的摔倒了地下,嚇得那些太監又是一抖。
皇帝閉上眼睛,不停的做著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燕子柔,燕子柔……不要逼朕對你失望啊……”
破碎成一地的茶杯,彷彿輕輕一碰就會鋒利的扎破手指一般,危險的讓人小心翼翼,也再也不能復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