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小屋中,青木龐大的身軀擠在一張木質桌子後面,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的那張通訊。
這個儀器的通訊方式不是對話,而是像打電報一樣的進行書信交流,大神使的這則通訊上,清清楚楚的將剛剛的那些都寫了上去,曉以利害,申以大義,再次提出合作。
而且還提出,兩人最好見一面,地點就在東島國,時間用的是他們這裡的時間,是明天……啊不,已經過了凌晨了,是今天的下午三點。
“這麼急嗎?”青木看著這張紙,突然笑了笑,抬頭看了一眼屋裡掛著的時鐘,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這件事屬實是鬧的太久了。
“我可不能精神不好的去見他啊,哈——剛睡著就被吵醒,再睡會兒,沒有什麼事兒別來叫我,不過……現在應該什麼事兒都不算事兒了吧。”
青木打著哈欠說道,站起身來活動活動了筋骨,放下了手中的紙,出門就要往房間走去。
“那……青木大人,那些人怎麼辦?”有人問道。
他指的,自然是那些還在屋子裡,戰戰兢兢等著捱罵的人。
“嗯?”青木回過頭來,皺著眉頭看著他,伸手撓了撓頭髮,一副為難的樣子。
被大神使這麼一弄,原本的怒氣也消的差不多了,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其餘的倒是沒那麼多想的了。
“算了,算他們運氣好,讓他們都回去吧,還是那句話,沒什麼事兒別來打攪我。”青木說完,便回頭走回了臥室,睡回籠覺去了。
那人站在原地,看著青木遠去的背影,嘆了口氣,給一個脾氣不好的老大當親衛實在不是人乾的事兒,說話辦事全得小心謹慎。
剛剛,如果他沒提那一句,沒問他屋裡的那些人應該怎麼辦,那麼,事後如果被他想起來,那麼就很有可能找他秋後算賬!到時候,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冒著把他的火氣再引上來,和被那些人知道是自己提醒,從而報復自己的危險,他也要說那麼一句。
不過好在,結果是好的,他也放心了,那些人也放心了,雖然那些人並不知道原因,只是在心裡暗暗地說一句“這老傢伙今天倒轉性了啊”罷了。
……
這一次的交鋒,所產生的影響是巨大的,剛剛也已提過,這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兩件事,第一,恭魔教是一個於整個世界作對的邪修組織。第二,恭魔教的實力很強,區區二十餘人,便能在一流法師組織武道聯盟的眼皮子底下作妖且逃走。
一時間,全世界各個法師組織,全部有了反應……
北歐,神英社……
“呼——!”
一陣疾風吹過,四四方方的小屋子裡,兩側牆邊桌上擺著的蠟燭瞬間全部被點燃,使得黑暗一片的小屋霎時間變得明亮起來,昏黃的燭光將整個屋子都映成了黃色。
這個屋子是沒有窗戶的,四面牆上,只有一面牆被開了一扇門而已,除此外,再無別的孔洞。
一個人跪坐在屋子的中心,正對著的,是一張石頭制的桌子,上面,擺放了一個等身高的銅像,那人像是一個騎士,又像是一個戰神,更像是一位英雄!
頭戴王冠,身穿鎧甲,肩系披風,手上拿著一把寶劍,劍尖衝下,直插進那石桌裡,而那銅像的雙手則按在劍柄上。
這面供著銅像的牆是正對著門口的,兩邊的牆上並無其他物件,只是有桌子貼牆擺放,上面是一排蠟燭,剛剛那一陣疾風就是將它們點亮了。
此時,屋門已開,一個身穿紅袍,打扮的如信徒一般的人,對著那跪在地上的人微微鞠躬行禮,並未發言。
那跪在地上的人,身上披著黑袍,臉上帶著一塊麵具,金色與黑色相間,突顯高貴!面容可懼,又透露出一種神聖的感覺,頭頂有像皇冠一樣的凸起,但比影視劇內的皇冠尖頂還要長。
這幅面具使得他整個人都顯得那麼神秘和高大,讓人有一種忍不住膜拜的衝動,以及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找我什麼事?”那跪在地上的人伸雙手,雙手張開,微微抬頭,望向身前的銅像,像是在膜拜一樣,口中,卻是向身邊人問道。
剛剛,就是因為他進來了,所以那跪在地上的人才一揮手臂,用法力帶出疾風,點燃蠟燭,好讓這房間亮起來。如果只是他一個人在這裡的話,這間屋子,將會是絕對的黑暗才是。
那人聽到他發話了,立刻說道:“是這樣的,主教,剛剛,東島國發生了一件事,恭魔教共二十幾人闖進了他們的地盤,殺死了幾十個武士和忍者,最後,在青木的追擊下,全身而退。”
“全身而退?!”那被叫做主教的人聽到這話,面具下的眼睛目光一凝,斜著看向了那個人,而那個人現在還處於鞠躬姿勢,並沒有看到他的目光。
“是的,據情報上來看,恭魔教的人肯定沒有受到什麼大損傷,最多,不過死了一兩個人罷了,而且絕不是主要戰力,不足掛齒。”那紅袍人說道。
“二十餘人……主力多少?算是什麼水平的人物?”
“主力應該只有三四個人,從之前我們所聽到的出現過的人來看,對比下來,實力差不多,應該是同一層級的人,算是中高層人物吧。”
“你確定?”那主角眼睛微眯,凝聲問道。
“從已知的情報來看,恭魔教的真正領導者不知姓名,其下,是以長老命名,不知數量,這次出手的,絕不是長老級別人物,而是更下一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