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沒想到說到最後,竟然說要把錢還給蕭輕輕,把賣給蕭輕輕的棉花帶回去。
蕭輕輕說這一番話的意思,可不是為了讓這一幫人同情自己啊,她只是不想讓小包子背一個野種的罵名而已。
正在賬房看賬本的某王爺忽然打了個噴嚏,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病了嗎?如果他知道他的蕭側妃還活著,如果他知道蕭側妃就是他見而不得的沐姑娘,如果他知道他們之間還有個孩子,那他一定會跳出來強烈的反對,他的兒子怎麼可能是野種呢?誰說的,我殺了他。當然,假設不存在,某王爺也不知道他還有一個在外漂泊的兒子。
於蕭輕輕而言,這些棉花,她有用,又怎麼能讓他們給收回去呢?鬧玩呢。
“大家安靜,我既然答應了大家收大家的棉花,就一定會收。我說做生意,也是要做生意的,不過大家放心,我已經留足了夠我和我兒子生存的銀子,這一點大家完全不必擔心。這時辰也不早了,大家趕緊吃飯,吃完了,早點回家吧。”這些人,也淳樸的有些過了吧,蕭輕輕感覺自己有些受寵若驚了。
他們只是在用他們以為對的方式,來關心她而已。
得到沐姑娘的再三保證,他們才放棄了要把棉花給收回去的念頭。
酒足飯飽,大家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回走。
知道沐姑娘是一個寡婦,徐春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心想,明天她一定要去王石長走的那條小路上等著,把沐姑娘其實是一個寡婦的事情告訴他,讓他斷了那不該有的心思。
鄰村的人都走光了,就剩下瘋牛村給她幫忙的那些人了。他們幫忙把桌子上的碗給收了,把從村子裡借來的板凳和桌子都送回去。
哦,還有一幫小孩子沒走,圍在桌子周圍。蕭輕輕吩咐採兒去廚房把剩下的一些肉菜分別裝在碗裡,一個孩子給了半碗,叫他們回家去了。
蕭輕輕抓了一把金幣,也沒數是多少,給了徐謙,讓他分給大家買酒喝。
晚娘帶著那四個婦人,還有采兒六個人在廚房裡清洗端鍋碗瓢盆。
蕭輕輕把前院的人都打發走了,才來到廚房。本來剩下的菜就不多,又被那幫熊孩子給分走了大半,廚房裡也就剩下兩碗肉了。
一共六個人,個個都是手腳麻利的,蕭輕輕過來的時候,已經乾的差不多了。
掃了一眼放在鍋臺上的兩碗肉,蕭輕輕的本意就是讓她們來幫忙的帶回去吃的,不過兩碗肉,五個人也不夠分。
“沐姑娘,已經幹完了,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回去了。”說話的是晚娘,她也不是貪便宜的人,自家相公只不過來幫個忙,就有工錢拿,她感激沐姑娘還來不及呢。而且晚上還在這兒蹭了一頓飯,她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呢。
徐春的眼睛卻始終盯著鍋臺上的肉碗,恨不得把肉端回自己家去。徐春的爹爹喝酒,賭博樣樣都會,喝酒的時候,都會準備一些下酒菜,一些肉食。徐春小時候,都是眼巴巴的看著她爹爹吃肉,沒她的份,於是她對肉,便產生了一種瘋狂的執念。見到菜裡有肉,恨不得全部據為己有。
“恩,這是工錢。”凡是來幫忙的,蕭輕輕都給了工錢,她也不打算厚此薄非。“幾位嬸子辛苦了。”
“嗨,不過是舉手之勞的事,拿什麼工錢啊,我們還在沐姑娘這兒吃了一頓飯來。”根據聲音,蕭輕輕聽得出,這是她一開始聽到的,那個當和事佬的婦人,姓陳,名花,大家都管她叫花娘。
“就是,就是,我們吃了一頓好的,我們還賺了呢。”晚娘連忙附和道。